有一些儿童虐待的例子,这般想着,萧让眉只觉一颗心被人一瓣一瓣掰碎。
眼前不知不觉变得模糊,拉着宋羡鱼的手,想说话,有什么都说不出来。
宋羡鱼见她悲痛欲绝的表情,催促快些去结账的话也哽在喉咙里,心里觉得萧让眉小题大做,却也不好说什么。
过了一会,宋羡鱼说:“我真没事,一点都不疼。”
她从小到大没享受过母爱,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此刻她心里尴尬居多,就好像校里的领导忽然邀请她去家里做客,还把她奉为上宾,尴尬之余有些不知所措。
“回去吧。”萧让眉擦了擦眼泪,视线还落在她脚踝上:“不去医院,也要擦点药消毒。”
这回宋羡鱼没再说不需要的话。
付账时,宋羡鱼掏出手机准备微信支付,萧让眉已经拿出钱包抽了张百元钞递过去,因为她眼上还残留着泪,眼眶也红红的,收银员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继而又看了看宋羡鱼。
这两人的年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母女,母亲大庭广众之下哭了,一般人的思维,肯定是女儿惹的。
收银员年纪偏大,眼神透着些不赞同。
宋羡鱼扯出一抹干笑。
商场一楼有药房。
萧让眉让宋羡鱼坐在长椅上,自己去药房买了碘伏和棉签,以及一盒创口贴,去结账时,想起什么,又叫导购员拿了瓶云南白药粉。
宋羡鱼伤的事腓骨外踝往上一点的位置,萧让眉直接把她脚拿到自己腿上,用面前沾了碘伏,动作十分轻柔地帮她擦了擦,生怕弄疼了她,同时不忘一边问:“疼不疼?”
听到宋羡鱼平静的不疼两个字,萧让眉忽然就想起程玉暖还在的时候。
那会儿,那个小女儿十分娇气,一摔倒就哇哇哭,全家跟着哄,有一次调皮拿水果刀削苹果玩,不小心割了手指,留了点血,足足哭了一下午,此后半个月她都拎着那只手,旁人不小心碰了一下就开始撇嘴。
再看眼前这孩子,正常人被那么一撞,那个瞬间应该是有惊吓的,再小的伤,那一刻也应该是疼的,她当时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萧让眉忍不住想,是不是跟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
回去的路上,宋羡鱼低头间看见贴在脚踝处的创口贴,心里不是没有一点感觉。
只是那种感觉中,夹带着些莫名的感慨。
萧让眉把车开进别墅区大门,直到季临渊的府邸才停下来。
这片别墅区是京城有名的富人区,很多有名望的达官显贵都住在这里,不足三十庄独院的洋房,每一幢都按顺序编了号。
萧让眉视线扫过门口立石上恢弘大气的‘十八号院’,尔后看向宋羡鱼。
这是她第一次到宋羡鱼住的地方,再意识到女儿已经嫁了人的事实,心里心疼又唏嘘。
车子没有开进院子里,萧让眉跟着宋羡鱼下车,别墅绿化很好,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花香。
“这个你拿着,别忘了常消毒,用完碘伏伤口敷一些云南白药,再贴上创口贴,能好得快些。”
萧让眉把药房袋子递给宋羡鱼。
宋羡鱼右手拎着超市袋,空闲的左手接过来,即便以前有些隔阂,她也做不到践踏别人的关心,笑着道了谢,宋羡鱼站在路边等着对方离开。
萧让眉却没立刻走。
夕阳落下地平线,天空泛起青黑色,萧让眉看着宋羡鱼:“小渊是不是还没回来?你是跟他有约么?”
这话,有点没话找话的嫌疑。
那晚在酒店包厢,萧让眉即便心不在焉,与季临渊聊起天来也没显得这般捉襟见肘。
宋羡鱼笑,“他今晚要晚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