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某一古色古香,环境幽雅的暖阁外。
身穿紫色长袍,头戴束冠,气度可算儒雅的周府台,站在盛开的荷花池前思索着什么,等到下人前来通报时,周府台深吸了口气的道:“好,即刻引他前来见我。”
转过身的,周府台回到了暖阁中,圆桌上已经摆满了上等膳食,林林总总二十几道菜肴,全都是周府台令人精心准备好的。
还有那一壶千日醉,色泽如琥珀,入口如清泉,一壶便要数百两银子,能让他这个一府之主如此款待的人物,大泽府城内寥寥无几。
但这还不够,他还投其所好的预备了杀手锏,九成把握还是有的。
“草民方平,拜见府台大人。”
暖阁外,抵达的方平冲着退下的仆人点了点头,遂拱手喊道。
外貌不过四十岁出头的周府台,会心一笑的走出了暖阁,看到少年的第一眼,仍旧有些震撼。
很难想象,舞象之年的少年,已经修炼到了中三品,实力还不在楚瑛之下。
这样的武道天赋,不枉他屈尊降贵的招待。
“百闻不如一见,贤侄一表人才,远胜城内那些青年才俊。”周府台大步向前,仿佛长辈一样亲切温和的挽住了方平的胳膊,往暖阁里拽。
方平以不变应万变的进了暖阁。
至于吗,多大点事啊,不就剿个匪吗,给钱就行。
“来,贤侄请坐。”
“客随主便,还是府台大人先坐。”
“今日是本府台宴请你,自当是你先坐。”
方平拗不过,勉为其难的坐下了。
“前番连家堡一事,楚瑛与本府台提及过,多亏你鼎力相助,本府台先在这里敬你一杯。”周府台举起了酒壶,壶嘴内流淌出的酒水,剔透晶莹,香气浓烈。
一看就是顶尖的佳酿。
方平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越发搞不明白这周府台的想法了,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你给我银子,我帮你剿匪,干嘛如此屈尊降贵,低声下气呢,难道是要拉拢自己为其效力?
“有些话还是挑明了好。”
方平起身,“连家堡一事,全赖府台大人当机立断,运筹帷幄,方某不敢邀功。至于今日赴宴,方某也已经想好了,为朝廷剿灭水匪河盗,是每一個大玄百姓义不容辞的责任与义务。”
“说得好,小小年纪便这般深明大义,事成之后,本府台就上报朝廷,重重封赏于你。”
方平纳闷,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上报朝廷,层层盘剥下来,能有多少好处落到方平手里去,“府台大人过誉了,剿匪一事,方某定然全力以赴,只是……”
周府台充耳不闻的拍了拍手掌,有种听我摔杯为号的韵味。
珠帘纱幔后随之走出一熟妇,约莫三十五六岁,五官清丽,身段高挑,细腻雪白的皮肤外穿着一件齐胸襦裙,曼妙腰肢一手可握,而且这还是个胸怀开阔的熟妇,青丝高高盘起,略施粉黛,更显得风情万种,能与夫人媲美了。
方平本能的看了看两座快要撑爆衣襟的山峰,诧异道:“这位夫人是……”
“来,我为贤侄介绍,这位乃是我兄长之妻,兄长早亡,留下寡嫂幼子,本府台不忍其孤苦无依,便接到府中赡养。”周府台侃侃而道,描述着女子的身份。
“真是个苦命的女人。可和我有什么关系?该不会是要挑战我的软肋吧?”方平不认为自己有软肋,习武之后他就无缺无漏了,武道升华时带来的愉悦感,才是人之大欲。
“奴家薛氏,见过公子。”苦命的夫人,款款动人,眉目如画的朝着方平行礼,看向方平时,脸颊还飞过一团红霞。
“使不得,夫人请起,您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