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公子自腰间掏出一锭银子交给老人,“这位姑娘不欠你了。”
老人接到银子,两眼亮了起来,明明开心,却还要端架子道:“银子就能打发了吗?我是不想给你难堪。”
终于,老人和其它人渐渐散去,坠儿梨花带雨的脸庞抬起,“谢谢你。”
“来。”他将她拉向自己,为她解开绳索。她的言行举止和奇异的打扮,看得出来不是本地人。“姑娘是异邦来的吗?”
“异邦?”她立刻领悟,胡乱擦去泪水,无可奈何的回答:“算是异邦。”
“姑娘家只身在外不方便,凡事小心为上。”说着,他又掏了锭银子给她。“你的衣着怪异,拿银子换了它吧。”
她触摸冰冷的银子,心窝暖和了起来。
这位男子虽然斯文尔雅,但举手投足间淡淡地透着豪气和洒脱,不同于印象中一般手不能缚鸡的书生,让她颇有好感。
“谢谢。我想请问你,现在是哪个朝代呀?”她的小脸纠成一团,几乎可以确定这是另一次元。
“大宋元佑六年。”他这下完全放心了。起初他还有点怀疑她的身分,现在边疆战事吃紧,难保敌国不会派人来搜集情报,但是她毫不隐瞒自己是外邦人,不可能是敌国派来的。
“宋朝元佑……”是冉青的年代!她暗自吃惊。
“姑娘,怎么了?”她的表情真是夸张。
这声音好熟啊!坠儿发现他的声音和芙蓉镜发出的声音如出一辙,低柔好听,莫非……“喂,你是谁?”她的眼发出奇异的光芒。
看她神采奕奕,他可以安心去办正事了。“萍水相逢,毋需告知姓名,保重了。告辞。”他有礼的一揖,从容离去。
“一定是他!一定是!”她愣了半晌转身想追,却寻不到他的身影。“不见了。”
她沮丧不已,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好人,怎能让他溜走呢?说不走他是冉青本人呢。
坠儿神情恍惚地往前走,突然一匹棕色骏马奔来,在她身前紧急煞住,她吓得跌倒在地上。
骏马上的男人跃下马背,关注地弯身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你……你存心踢死我吗?”她怒吼,拉着他伸出的手站了起来。
“对不起。”男人端详她。
她这才抬起头来,蓦然望人一双深幽有神的眸子,心头抨然作响。
“我没事了。”她赧然地低首。
在下向姑娘赔罪。不过,姑娘似乎十分沮丧,是否需要在下帮忙?“
她感动极了,这个时代的男人比二十世纪的男人体贴多了。
“反正说出来你也帮不上忙。”她无奈地叹气。
“没有我帮不上的。”他很有自信。
她抬眼,出了道难题,“我想找冉青,你办得到吗?”
他讶然地开口:“在下正是冉青。”很少人直呼他的名讳。
这下子轮到坠儿惊愕了。
他说他是冉青,那位名垂青史、几近完美的男人?
眼前尔雅非凡、俊帅得难以诉诸于笔墨的男人是冉青?!“姑娘找我有何要事?”冉青笑看她的惊喜。
灿烂的笑脸、热忱的心肠,他是她最崇拜的冉青!她惊喜交加得说不出话来,冉青也体贴的等待她开口。
“我不是在作梦吧?”她感动得哽咽了。
冉青眼底带着浓浓的笑意和不自觉的骄傲,老百姓对他推崇备至、视若神人,他喜欢被百姓重视,更享受这份荣耀和名衔。
“冉青,不,冉大人。”古代的称谓使她浑身不自在。
“没关系,这次我微服出巡,你就直呼我冉青。但不知姑娘芳名?”
哇!他真随和,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