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当做欠了我家醉圣楼一个人情好不好?”
“欠个人情么?”苏唐笑了,随后他俯下身,从墙缝中拔下一株草芽,一道金色的涟漪扫过,草芽开始快速生长起来,不到两息的时间,便拧成一圈,象一个手镯。
“带上吧。”苏唐把草芽拧成的手镯放在桌上:“遇到危险,把它扯断,我自然会知道。”
“多谢大人。”那女孩子急忙站起身,向着苏唐弯了弯腰,随后又从一边拿出一个密封着的酒囊,毕恭毕敬递给苏唐。
苏唐只留下了两颗神髓丹,走出房间,仰首望向天空,随后道:“师王川在什么地方?”
“在东北方,距离北苑镇大概有三百余里。”
就在这时,一道银线从高空掠下,瞬息之间便停在小院上空,因急停引动的乱流,刮得小院腾起阵阵沙石。
“那是……”那女孩子露出惊骇之色,不管是命运精灵还是命主,距离她都太过遥远了,她可以说服自己,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但变异银蝗造成的惨祸,几十年来一直被口口相传着。
苏唐的身形从院中飘起,正落在变异银蝗背脊上的一只金色的大靠椅,接着变异银蝗扇动鞘翅,向东北方急掠而去。
空七水跌跌撞撞的从小楼中冲了出来,呆呆的看着银线远去,好半晌,吃力的说道:“那是……变异银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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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余里,对现在的苏唐而言,已经没有任何难度了,好像只是几息的时间,他便看到前方远远出现了连绵的群峰,居高远眺,一切都无所遁形,在一条小河旁,正有十几条人影在忙碌在什么。
从苏唐的位置看下去,那些人影就向蚂蚁一般渺小,不过,他的洞察力是非常敏锐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过,脸色当即变得铁青,而变异银蝗立即改变角度,向地面掠去。
嗡嗡……沉闷的破空中在天地间扫过,感应到变异银蝗散发出的气息,那些人纷纷抬起头,看向高空。
嗵……变异银蝗落在地上,它感应到了苏唐的震怒,但没有直接的命令,它不敢妄动,只是向那些人发出低低的吼声。
苏唐把装着鹿胎酒的酒囊扔在圣座上,身形飘然而起,接着便落入人群。
那些修行者非常紧张,只看那恐怖的变异银蝗,他们便知道苏唐的来历极不简单,一时之间没人敢上前搭话。
苏唐的视线落在一具尸体上,他没看错,那正是牛镇海!往日雄壮无比的身形在此刻显得有些矮小,因为牛镇海的双腿已经被人砍掉了,可以清晰的看到恐怖的创口。
血已不再流,肌肤的颜色也变得灰败,苏唐知道,在他赶到北苑镇之前,牛镇海已经死了。
虽然已死去多时,但牛镇海依然保持着怒目圆睁,只是双眼不再有神光,脸颊上布满干涸的血迹,胸膛上伤痕累累,致命的创口在左胸,牛镇海的左胸被利器刺穿,留下了一个海碗大小的血洞。
苏唐面无表情,静静的看着牛镇海,他的心有些酸涩,也有些痛楚,那个傻傻的、每天都要不停撞脑袋的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