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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3 / 5)

恨,经不起太久的等待,所以,一旦能够下地,我便与公子羡辞别,踏上回梁国的路。

临行前,公子羡告诉我,我还魂所借的身体,叫柳珍儿。她是梁国衢州左溪一个农户家的女儿。公子羡还赠我一个锦盒,告诉我,若我走投无路,不妨打开这盒子取出他赠我的锦囊妙计,或有转机。

我辞谢作别,按照公子羡的指引,我先去了柳珍儿的家乡。井下投毒,药死了所有认识柳珍儿的人。

如此一来,便再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柳珍儿生的貌美,我便拿刀在左脸划了一道伤痕,一来是为了改换容貌,二来,也是以此警醒自己,立誓复仇。

作者有话要说:

☆、动如参商

动身去京城时,我曾在衢州一个镇上的客店投栈。

老板娘告诉我,自这里去上京,要乘过淮河的大商船,更要看商船肯不肯带人。

说完,老板娘又好奇问我去京城做什么。

我对她说成是进京去投奔亲戚。

她大约觉得我这个孤身女孩,身世实在凄凉,便告诉我,大商船在这里泊船的时候,要来镇子里采办,肯定是要来客栈吃饭的,她可以帮忙说情,让船载我。

我闻言谢了她,忽然觉得,有时候,放下身份体面,人过的反而舒服,比如现在,还没开口求人,便有人主动开口帮忙。

等船信的时候,我时常会坐在客栈门口,看这些市井百姓生活,发呆一整天,闲时,老板娘也会跟我坐在并排,与我聊天。

有一次她看着我侧脸,忽而说我生的貌美。

我知道柳珍儿生的极美,然而早已被我一刀划毁,再貌美也是枉然。

我同老板娘取笑说,也只有半张看得,一把头发拢起来,就变作是药叉了。

老板娘板正了脸说,美人就是美人,半张脸划花了,也还是美人。

我不接话,老板娘叹了一声说,面相手相,都是连着命的,好看不好看倒是其次,只是改了面相或手纹,难免命途要变。

我听她这么说,觉得有几分道理,心中感慨,最终说了一句,从前命苦,但愿改了夜叉相,命途能顺畅些。

老板娘以为我开玩笑,被我一句话逗笑,却不知我心中波澜起伏。

又过了大半个月,原本清净的小镇,忽然来了一群马队。

那日我照例在客栈门口发呆,老板娘在后厨事忙,我与老板娘相处日久,便帮她招呼: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为首的那个少年轻巧的从马背上翻下来,对我道:“吃饭,劳烦姑娘替我们打点。”

我点头,指着里头道:“先请坐吧。”

跑堂的小二这时闻声跑出来,帮着牵马。

我见他忙,索性便提高声音对厨下老板娘喊:“老板娘,五位,打尖。”

方才的少年见此,更正道,是七位,还有两个在后面。

老板娘闻言出来张罗茶水,我见此又继续坐下,却没有再发呆,隐隐猜到,这些人应该是跟着商船来的人。恍惚中听见屋子里有人窃笑:难得有佳人倚门卖笑,尚之怎么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来,白白辜负了品花公子的盛名。

过了不多久,又见两个人牵着马缓缓地向这边走来。

夕阳渐晚,四下本就不够光亮,来人又是背着光,看不清面庞。可不知为何,我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走在前面的那人是顾长东。

我想不到我与他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重逢。

许多年不见,顾长东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只不过行为举止,已经没有从前的少年意气。就好像,从前在上京,街巷间他都会毫无避忌骑着马驰骋而过,而如今,在这样的乡野小镇,他却牵着马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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