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不问还好,一问,她委屈的眼泪开始噗噗往下掉,偷眼看向陆向北,他依然是那副冷冷的表情,坐在床边,守着嘟嘟和瞳瞳,恶毒地扔出两个字来,“活该!”
她一听更加受不了,眼泪便似止不住了一样,只差扑进弯弯怀里放声大哭了,然,再难过,她心里也是有分寸的,从弯弯手里挣脱,哽着喉咙说,“没事,我没事的……”
然后,默默走到床边,看着嘟嘟和瞳瞳泪水蒙蒙的眼睛,一阵心痛,想要俯下身来亲一亲他们的小脸,多久没见了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仅仅用来形容情人的……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陆向北在她肩膀上一推,把她给推开了,“你自己感冒了,还想传染宝宝,让他们病得更重?”
她心里如同被利爪狠狠抓了一下,她是这样的吗?他到底把她形容成什么了?难道是宝宝的后/妈?再说了,如果不是他那么绝情,她会感冒吗?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滴,却不忍心再靠近宝宝,他说得也没错,她明显已经是感冒的症状,不能再让宝宝被传染。
可是,心里真的很难过,
捂着嘴,只有眼泪无尽地流淌……
在陆家人面前,她还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大家都不知道他们俩发生了什么事,覃婉只是扶着她,帮她说话,教训自己的儿子,“你在这瞎说什么呢?好好的骂念念干什么?宝宝病了,你心里有气,那你就冲我来!是我没把宝宝带好,关念念什么事?还是,你心里是怪我的,却不敢说,在这骂念念是指桑骂槐呢?!”
陆向北听了脸色暗了暗,不说话了……
一番话说得童一念心里愈加觉得委屈,靠在覃婉肩头流泪,“覃阿姨……”才委委屈屈叫了一声,又觉不妥,自己是感冒的人,这么靠着覃婉,会不会把她也传染?赶紧起身。
覃婉却压着她的头,柔声道,“没事,我可不怕什么传不传染,再说都是自己家里人,说这些有意思吗?来,我们找个医生看看!别在这看他那臭脸!男人都是臭东西!”
这话说得陆老脸上也僵了一僵……
童一念的感冒才开始,算不得严重,医生问诊的时候,童一念便把感冒的经过说了,说得医生都笑了起来,覃婉也是哭笑不得,“难怪你穿着这么大一件衣服……得了,宝宝估计要住上几天,你是住家里还是也住医院里算了?我看你在家这心也放不下来,索性也住院吧!我回去给你收拾收拾,带几件暖和的衣服过来!”
末了,覃婉又叹气,“这臭小子也是!太不懂事了!念念,我帮你教训他!”
教不教训,并不重要了。他那个性格,谁能管得到他?
于是,童一念也在医院住了下来,开了个特例,让她住在儿科病房,宝宝病房隔壁……
不过,纵然如此,她要想进房间去看宝宝,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有陆向北这个铁将军把守。
当然,她有自知之明,她现在的状况,也不想传染宝宝,于是,只在窗户外张望,贪婪地看着宝宝,纵然看得不是很清楚,纵然宝宝还不会说不会走不会坐,可就这样看着,也是一种幸福,而她一站,就是大半个小时……
在这大半个小时里,陆向北压根就没朝她的方向看过一眼,她发誓,他是知道她在窗户外的,原来,这个男人狠心起来,是如此地狠……
正看得出神,身后响起一个声音,“你是病人啊!病人就要躺回去好好休息!别在这杵着,感冒加重了!”
童一念回头,原来是医生……
经医生提醒,她才发现自己站了这么久,手足亦是冰冷。
于是恋恋不舍地回了病房,对自己说,医生说的没错,要想快点和宝宝亲近,自己要快点好起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