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五千为可战精兵,李密于十二年。入瓦岗军,十月,大败张须陀隋军,故翟让命他分统一军,可是就算张须陀之败军,降于李密,也不过二千余,虽是精兵,还是太少。直到大业十三年初,也就是今年初,李密建蒲山公营。也不过七千人,等夺取兴洛仓,开仓赈济,得流民五十万。称魏公,而李密和翟让之间矛盾增大。”
“但是这时,流民招募才不满半年,根本不可战,李密看似声势浩大,但是到底不为主上。不能完全指挥瓦岗军。而且必和翟让有冲突。”
“如是李密为主上。又能得洛阳,修整三年。也许可夺天下,但是现在,其可战精兵不过万许,只要遣一上将,用精兵五万,就可破之,王上又何必担心呢?”
“现在圣上以十数万精兵北上,李密正在路上,只怕一战之下,立成粉碎,但是此人又偏偏逃不得,李密能够成事,全在兴洛仓,离开兴洛仓,只怕五十万军立刻崩溃,再说,新投靠之各将各太守,也是一个原因,就象李阀必须打下长安一样,李密也必须打下洛阳才能得到他们的完全支持,如是李密离开河南,倒也是海阔天空,但是只怕跟随者不满五千,大将寥寥,就看李密能够不能够舍得了,能够舍得,北上河北,说不定还有机会,不能舍得,已是死局,王上何必担心呢?”
房玄龄终于开口说着,他平时不开口,一开口就石破天惊,从容而谈,对军国大事,剖断如流,几有指点江山,羽扇所向,强敌烟飞云灭之势,群臣都是心惊。
到底是千古名臣啊,个个不同凡响,杨宣凝心中大赞之时,又不由想起了“房谋杜断”这四个字,可惜的是,杜如晦已经被自己杀了,如果二者配合,真不知道是如何的组合呢?
但是,这一念只是瞬间,杀都杀了,就不必后悔,当下就大笑的说:“房卿果是国士,一言破得天机,只是,圣上再是精兵哀兵,但是江都一失,军中无粮,说不定真给李密翻盘,寡人就送给圣上,五万石粮食,如何?”
石之轩心中一叹,这一着,顿时又打到了要点上了。
圣上大军,足有十三万之多,因此五万石,如在行军战时,不过半个月的口粮,因此得了此粮食,也不可能返回江都,因为粮食和时间根本不足够,只有一门心思,破得瓦岗军,夺回兴洛仓和洛阳。
当然,最关键地,是一个内部隐患,虽然隋炀帝此时,权威还没有尽失,又有着回到关中的名义来凝聚军心,宇文家迫于这种全军压力,不得不顺之,但是他们也不是傻瓜,知道一旦局面好转,皇帝必清算于他们,因此就算在这样危急关头,也会拼命抓住机会来翻盘,而江都一失,军中无粮,就是大好机会,正好煽动军心。
如果杨宣凝不送军粮,隋炀帝无粮,那不但李密说不定可以大破之,而收编了隋炀帝的十数万精兵,顿时就真正成了气候,化龙而天,再难遏止,真正可以夺下洛阳。
甚至在军中,说不定宇文家也可反扑,杀了隋炀帝再北上,虽然这很可能导致失败,但是总比日后到了洛阳再清算好一些。
但是此时,一送粮,隋炀帝军心就稳固,宇文家和李密,再无机会。
君臣庙算,掌控江山,预设走向,竟至如此,石之轩第一次,真正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小朝廷,的确有着翻云覆雨,飞腾为龙的力量。
杨宣凝说到此处,他不禁微笑说着:“这事就如此决定,只要再等一二个月,也许瓦岗军尽破,而圣上居洛阳,李阀就算得了关中,也受钳制,而我等,就可从容统一南方,再进军北上不迟。”
心中对李密地下场,再无迷惑。
李密虽号称五十万众,实可战精兵不过万许,原本历史上,大业十四年,宇文化及杀隋炀帝,率众10万西归,不但此时兵力远++而且军心大乱,并且还无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