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和姥姥爸爸來接你們回家。&rdo;
周孝正彎腰抱起他，&ldo;好，我們一起回家。今天在班上玩得高興嘛？&rdo;
&ldo;可高興了，大班的哥哥們約我明兒再一起玩……&rdo;
沿路回家，遇上不是人，打了招呼後，大家樂呵呵地看著他們一家人走遠，還能聽到孩子奶聲奶氣的說著話，惹得行人會心一笑。
一封電報，沒有如老周家父子算計那般。京城周家一家人絲毫不受困擾，過著自家快樂悠哉生活。
相反的老周家父子倆坐在臥室內，相對沉默不語。
耳邊傳來外面周大姑周麗如一陣陣哀哭聲，周孝存煩躁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ldo;別隨地吐痰，你娘不喜歡。&rdo;
周孝存瞥了眼周老爺子，&ldo;爹，那封電報真的會讓那野種父女倆有內疚？我看未必。倒是剛好斷乾淨。&rdo;
&ldo;我目標不在他們。你別去惹他們，惹不起！我是想通過這個電報，提醒有個人，我還活在這世上。&rdo;
周孝存壓著心底怒氣，壓低嗓門，&ldo;爹，你能不能告訴我，那人是誰？他（她）有什麼把柄在你手上？你別老自作主張，到時候又是雞飛蛋打。&rdo;
周老爺子目光望著前方，搖搖頭，&ldo;不是我不告訴你。說了你也接觸不上。我還想那人拉扯小南一把。這孩子不能再耽誤下去，我走了，將來你還得靠小南。&rdo;
周孝存腦海里琢磨的幾個人，名字一一出現。
他盯著周老爺子的眼睛，緩緩地吐出口氣，慢悠悠地問道：&ldo;那人是不是林家那個老太婆？&rdo;
果然，只見老爺子面色一僵。
周孝存搖了搖頭，&ldo;不是我小看你。爹，沒用的。你不說，我也能猜得出你們當時抱著孩子回來有過約定。可那死丫頭活得好好的，什麼把柄都沒了。&rdo;
&ldo;不是這事。好啊，你套我話。&rdo;
周孝存眼裡蹦出亮光，拽著老爺子胳膊，壓抑著興奮，低聲說道：&ldo;你要是當我是你兒子就說出來吧。&rdo;
周老爺子臉上露出怪異地笑容。
&ldo;爹？&rdo;
周老爺子輕輕地笑出聲，&ldo;好，我說給你聽。免得我出意外再也沒人知道這個秘密。這事還是你娘先發現，她這人心善，還以為自己多心了。可我與顧如意一接觸就知道絕對是真的。&rdo;
周孝存靠攏他身邊，靜靜等候……
&ldo;得到周孝正死了的消息，我和娘第二天就趕過去。我去跟他們處理後事，你娘呢，她去照顧兒媳婦。
有一天，她神色凝重的回來跟我說，今兒在兒媳婦那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她呢，幫著幹家務整理廚房，意外發現有些坐月子吃的東西被浸了幾味藥。而那藥剛好她娘以前不小心吃過所以只有她這麼一個獨生女。
最奇怪的是被浸過節育藥的豬蹄子居然放了快一個月了還沒吃。當時林家小兒媳婦一起做的月子，按理不可能還有東西剩下。
我當時就懷疑了，不過沒想過顧如意要害自己女兒，我打聽她那個兒媳婦已經生了兩個孫子，現在又有兩個閨女，估計是不想再要孩子。
後來我見到顧如意那張臉，加上她是江南顧家的。那還有什麼不清楚？我就不信她不知道周孝正身世。
當時我們私下約定好，孩子給我抱回去，但是養不養活那就靠天意。以後周孝正的身世誰也不能透露。
我看她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