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寻老夫!”
涵朝的正一品武大臣,卫国将军……君宛清只觉得心口一闷,只应了声,也不再与他周旋,推托还有事情,便下了楼去。
画师
画水至难君得名,师来一世恣经行。
月上树梢,却又被薄云遮挡。清风拂面,却又如同无形的利刀,道道刻在心上。
手里的绢子被扯作了两半,裂口处,拉出丝丝线条。烦躁的将两半的绢子丢出,又是烦躁的摆弄着衣角。
“宛清,这是怎么了?谁惹的你不开心了?”君圣朝远远的便看见了君宛清,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从未见过君宛清这般烦躁的样子。
回过头看了君圣朝一眼,君宛清激动的站起身来,一把拉过他,便往房间走了去。
君圣朝满心的疑惑,但见君宛清一脸的认真,便也只随着她往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君宛清却只是扯弄着桌子上的花朵,什么也没有说。
感觉到一阵压抑的气氛,君圣朝试着说道,“宛清,听说你今日做了一盘好菜,让客人赞不绝口?这下,拾香阁的生意可算是又回来了!”
冷漠的目光,像是寒冰一般看向君圣朝,君宛清冷冷回道,“若是早知道这客人是谁。即使是关了拾香阁,我也绝对不给他做!”
君圣朝不解,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君宛清,仿佛那人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般。从前,即使是与贵妃说开了的对立,也不曾见过她这样,“宛清,他是谁?怎么让你这么……”
冷笑一声,君宛清将花朵从纸条上折下,狠狠丢到地上,“哥哥,若你知道他是谁,你会比我更加恨他!他是文禄,周敬翎的卫国将军,是他逼死了父皇,是他占了我们的家。如今,我却在帮他准备寿宴,帮他布置酒桌,帮他布下酒菜。我居然……他是我们的仇人啊!”眼角没有一丝的泪痕,喉咙却有些干涸的感觉,心里像是被几个人同时扭转着一般疼痛。
耳朵里,就像是被针刺着般疼痛。周敬翎的卫国将军……逼死父皇……家……君圣朝冷冷看向地上那朵被折下的花,开口询问道,“宛清,你确定?他真的是……”
“你怀疑我?”君宛清反问道。
君圣朝忙是摇头,刚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却被君宛清推到了门口,再是说不了什么。只得叹了口气,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喵~”篮子里的小猫懒儿探出脑袋,呢喃了一声。
锁上了房间的门,走到篮边,抱起懒儿,只是轻轻抚摸着她柔顺的毛发,嘴角边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这夜,两人再不能睡个安稳觉。闭上眼,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充满了血光的宫廷之中。眼前,是被他们逼死父皇,是死在他们手中的李宛容,是因为丧女心痛而亡的皇贵妃……
叹了口气,君宛清随意拉过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便出了房间。走廊上,外边吹进的凉风,从山庄外传来的云影山上树叶摩擦的声音,似乎是那些死伤的士兵家属的哭泣声。在深夜里,显得有些异常的诡异,也异常的凄凉。
“宛清,你也没睡?”君圣朝的声音有些低沉的沙哑,表情也是有些沉重。
子时的光阴,风,是刮的有些凉。直刮的人皮肤上像是被刀划着道道口子般。
君宛清又叹了口气,看向君圣朝,轻声道,“哥,你怎么还没睡?”
君圣朝走到了君宛清的身边,亦是心痛的看着她,“从你那听了那些,我还能睡吗?”
苦苦的干笑了几声,也是说道,“哥,你有什么打算吗?当初父皇说,离宫之后,是隐姓埋名开始新的生活,还是以太子储君的身份准备重新夺回皇位,这就是你的选择了。那你的选择呢?”
冷冷一笑,君圣朝的眼里有种悲伤之后的坚强,“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