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无礼。等回到西京,对方参你一本,你就是死路一条!”威德郡王喝道。
二皇子浑身一震,恨恨甩下手里的弯刀,一屁股坐倒。
“诶!真是窝囊死了!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在朝中从未见过。怎么会有父皇的狼王令?莫不是他偷的?”
偷的?可笑之极!萧继远瞥了二皇子一样,眼神鄙夷。
若是狼王令都能让人轻易偷去,那大齐皇宫就成了无人之境,仍由来去自如。若是如此,那这人就是想要暗杀陛下,都轻而易举。
可正如二皇子所说,这人在大齐朝中从未见过,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就能拿到狼王令?以及,陛下给这狼王令,又是交代此人做什么大事?
若是陛下有密令交代,这人又怎会随意出示令牌。可若是没有大事密事交代,又怎么会给如此重要的狼王令。
陛下行事,真叫人摸不着头脑啊。
萧恒德和萧继远面面相觑,各自皱起眉头。
原本欢乐的气氛一下闹僵,连带着族长也分外尴尬,站在旁边不知该说什么好。
“族长不要慌!把这里收拾一下,再备些酒食送来,让我等几个吃饱了尽早好去休息。”郡王爷嘱咐道。
“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族长连忙顺坡下,诚惶诚恐的出了帐篷。
刚才这是怎么回事?祁先生一直挺和气的呀,不仅换了好多东西给他的族人,还送了他一把鎏金的小刀。
怎么刚才就突然变了脸?那什么狼王令,又是什么东西?
搞不懂!
虽然搞不懂,他也知道这不是他一个小小族长能打听的事。今晚上风头不对,他还是小心为上。
*
很快奴隶们就把现成的酒食份上,又把新宰的羊羔肉切成小块,穿在铁钎上,架火上烤。
闻着羊肉的香味,听着油花在火里吱吱作响,二皇子按耐不住,坐下来喝酒吃肉,填饱肚子。
威德郡王也端起滚烫的奶茶,喝起来。
萧继远抓了一块饼,撕开了,掐成小块往奶茶里扔。
那个什么祁先生,他一开始就觉得对方很不简单。那男人看模样就不是大齐的子民,倒像是鎏玥人。可鎏玥人又怎么会在这儿出现?边关早已经封锁,就算是商队也没有冬季走这么远的。
一个鎏玥人带着狼王令,走在大齐腹地,怎么想都觉得很诡异。
说这人是商人,他绝不相信。这人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丝商人的气息,而且对此还丝毫不加掩饰。光是这份嚣张到极致的态度,就够让人吃惊。
他放下手里的半块饼,端起泡满饼的奶茶,大口吞咽。热乎乎的奶茶混着酥软的饼干顺着喉咙一路滚到肚子里,顿时激起一阵暖意,驱散囤积在四肢百骸里的寒冷。
喝了一大碗奶茶泡饼,他额头起了一层薄汗。然而暖意并未到达全身,心中仍有一片阴冷。
在木那坨让他们碰上这样一个奇怪的马队,奇怪的人,到底是天神的安排,还是魔鬼的陷阱?
萧继远陷入沉思,思绪一下飘得很远。
议和初步达成之后,他们就带着鎏玥的国书启程回国。鎏玥皇帝已经在议和的国书上盖了玉玺,还交付了头一批的岁币。他们带回国书,由陛下盖上玉玺之后,这份国书就算是真正有了效力。等到明年开春,他们会再次派出使节,带着有效力的国书回到鎏玥,再带回另外一批岁币。
此后每一次交付岁币,两国国君都会在国书上加盖玉玺,以证明彼此履行了各自义务。
这样一来,随着国书来来回回,大齐和鎏玥至少会有一整年的和平。两国人民都能歇一口气!
但是……
萧继远皱了皱眉,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