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场所,才让人意外吧?”
顾承风听着那一声特意加重的“顾老师”,不禁笑了,细长的眼睛里没有怪罪,反倒透着些探究。
曹一一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着要不要给谢漪宁打个电话,便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
“哎呀,一一,我来啦。”
小样,算你来的是时候,我就不折磨你了。曹一一心中这般想着,旋即笑了,“没事。我们走吧。”
“顾老师,再见。”曹一一站了起来,刚要走,却好像突然想到一般地转过头,对顾承风格外客气地说。
谢漪宁狐疑地看了眼顾承风,见对方只是对自己礼貌一笑,忙也笑了笑便别过头去,跟着曹一一走到柜台。
“哎,一一,你和那个人有仇啊?”谢漪宁一屁股坐在了包间的沙发上,不禁好奇地问。
曹一一看了谢漪宁一眼,“嗯。”
“什么仇?”谢漪宁八卦了。
曹一一翻了个白眼,“忘了。”
“你……”
“哎哎哎,快唱歌去。你不唱我唱了啊。”
谢漪宁闻言,立刻一副要去保家卫国的表情,冲到了点歌机前面噼里啪啦一阵选歌。
听着悠悠响起的旋律,曹一一不用瞧也知道必定是一串陈绮贞。这是谢漪宁小同学的执念。就像是许晓婕的耽美,就像是曹一一的历史。
她和顾承风的仇,也是从历史开始。
那是这学期刚开始的时候的事情了,出于兴趣曹一一的公选课选择了中国民俗。上课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气质古典,笑容温和,就像是从某张古画里走出来的仕女贵妇一般。曹一一喜欢听她用柔和淡定的声音说着各种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一般被学生们当做是必须要逃的公选课,曹一一一节都没有落下,并且是认真地从头听到了尾。
唯一不幸的是许晓婕本来以为和曹一一选同一门课相互间有个照应,以后一人翘课一次轮流着来也不怕出问题。但是她却忽视了曹一一的执念,从此走上了一条被迫认真出席公选课的不归路。
一贯的,曹一一和许晓婕的听课状态是前者津津有味,后者昏昏欲睡。但是在这一天的公选课上,二人的状态却是颠倒了。原因无他,不过是上课的老师因为有事,于是找了个人来代课。
代课的这个人便是顾承风。
许晓婕用挑剔的目光审视了一下顾承风,发现竟然没有什么可以吐槽的之后摆上星星眼的满意表情目不转睛。而曹一一的神色里却是满满的批判。
讲台上的男人看起来意气风发,但是他说话的那种语气让曹一一听着很不舒服。
“关于武则天的无字碑,我想大家肯定都听说过。 陕西文物研究所在一次考查时,无意间发现在无字碑的阳面,从上到下刻满了方格子,经考证,这些并不是后人刻上去的。这些方格子每个长4厘米,宽5厘米,排列整齐。只有一种可能,它们就是当初准备在石碑上刻字用的,而且已经准备好了碑文。根据留在碑面上的格子计算,碑文大约有3300多字。那么,为什么已经准备好的碑文没有刻在石碑上呢?”顾承风说到这里的时候,才略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寥寥几人的教室里有大半的学生在忙活自己的事情。仿佛只要还有一个人在听,他便会说下去。
“有猜测说,武则天生前已经撰写好了碑文,并交给了李显。武则天叱咤风云几十年,但‘神龙政变’后,她被迫让位给李显,将国号‘周’恢复为‘唐’。李显虽是武则天的亲生儿子,却长期在惶恐中度日,重登皇位后虽然不能发泄憎恨,但也讲不出对母亲歌功颂德的好话,只好不说不刻,为武则天留下了一块无字碑。”顾承风说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虽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