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还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什么,自己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至于到了杀人灭口的地步吧,还是说他是想利用此……
“我以后不看美男了,真的不看了。”不就是威胁嘛,自己都已经服软了,他还想怎么着。
晨岁寒双唇抿起又放开,筷子终于被他提了起来,然后伸向适才易丙辰想要夹菜的那只盘子。
绿绿的花椰被夹入自己碗里,易丙辰知道,晨岁寒这气终于似消了下去,只是,他为何一直盯着自己面前那只酒壶不放?
“这个……”易丙辰把承装莫语的酒壶推向晨岁寒,“这个是刚才那个男人留下来的。”
握起酒壶,酒壶并不大,晨岁寒放在掌上把玩良久,目光看不出是何情绪,只是良久不说话,却让易丙辰体会到了时间的漫长。
“……你已经见过他了……”
虽然是轻声喃语,但易丙辰听的清晰,本来想问,可是看晨岁寒兀自出神根本就没空搭理他,所以他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坐在他对面等着他自己说明,他可不想动不动就和对面那比自己强悍不知多少倍的“温润君子”吵架,关键是吵也是自己输。
等了半天,晨岁寒也不见有解释的意思,反而放下那只酒壶单手又将其推回易丙辰面前,只嘱咐了一声“以后管住自己的眼睛”就再也没有其余的话,低头开始闷头吃饭。
一顿饭是吃的惊天地,可因为鬼神什么的和自己的渊源还有待研究,所以暂时就先剔除泣鬼神的权利。都说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易丙辰那二斤牛肉和一碟子花生他是一点都没动,能够吃饱完全要感谢堪比老妈的晨岁寒,所以,对于晨岁寒的要求和建议以及规定,他只能选择临时性的言听计从。
晨岁寒要求往西,易丙辰绝对不向东走回皇宫;晨岁寒规定易丙辰绝不可以乱看比晷宫立文美丽的男子,他只好选择性地看一些和晷宫立文长相差不多的来补充,可说实话,这世间就算有美貌如晷宫立文的,可气质上也差之千里;再者,晨岁寒建议易丙辰去看一看那醉汉,顺带着想一想该怎么处理,易丙辰不好违抗,只好跟着晨岁寒来把小型视察,视察对象当然就是那个还卧床难起的醉汉加乞丐,连同着色授也一起慰问慰问,毕竟在治愈伤员上,他的功劳是最大的。
进了色授的屋子,屋子里明显飘逸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药香,只是如酒一样,药香淡雅,可是入喉之后,非苦既辣,着实不是常人所能忍受。
色授见是晨岁寒和易丙辰,躬身向前施了一礼,而后站起听候询问。
“情况怎么样?”带队领导晨岁寒率先发问。
“刚醒过来。”被慰问的色授恭敬回答。
“你救下来的人你去看看吧。”带队领导晨岁寒向着慰问团成员易丙辰建议到,既然是建议,那当然不能拒绝,硬着头皮,易丙辰冲到了醉汉所卧的床前。
当时天寒路黑,易丙辰只知道被救下的人留着一圈络腮胡子,只以为这人起码也得有四五十岁,但见此时,男子只微张着一双眼,虽是微张,但因眼睛极大,这微张也抵得过一个正常人全开了双目。
室内的烛光因着刚刚入夜而投射出安心的暖橙色,落到此时静卧在床铺上的人的眼里,竟如一点一点绽开的烟花般,只从这一双眼,易丙辰就可肯定,若此时除去他那一脸看上去肮脏不堪的络腮胡子,这人也一定是个俊朗如兰的青年。
醉汉也在同时看到了易丙辰,或许是由于虚弱,他并没有什么激动的表情,反而镇定地超出了常人所想,即使是那双绽放一朵朵绚丽烟花的杏眸,也没有一丝一毫见到恩人的感激。
易丙辰不禁哑然回头。
“他、他是不是……”冻傻了?那双眸子虽然漂亮,但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而且还有些个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