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最为保险。
一切准备妥当,易就转回神殿去复命,却见昌延神君窝在自己的床上翻看着他这些年来创下的大作。见易回来,昌延神君手上的画作也没放下,就那么问道:
“都准备好了?”
“嗯,带了几件衣服和后厨里那个神厨。”易躬身而立,头垂着眼睛却是抬着的,一眨不眨看着昌延神君翻看自己所画的作品,心中似乎隐隐地忐忑,不一会儿眼睛也因为那高难度的抬视而略显酸涩。
“既然想看就一起看吧。”昌延神君眉眼不抬,仿佛是脑门上长了眼睛一般,竟然那么坐着也能看到易在瞧着他。
易想了想,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走了过去,然后很是大方地坐在了靠近昌延神君的床边。
“本君让你坐了吗?”昌延神君面无表情,依然眼也不抬地问易。
易不回答,但是坐在床边的身体又向着昌延神君靠了靠,直到可以看清自己的那幅大作,坐稳不动。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无礼本君随时可以杀了你。”
“我知道。”易回答得倒是干脆。
昌延神君狐疑:“既然知道还敢这么胆大妄为?”
看着画作的眼睛忽又垂下,脸上写满忧伤:“长成这副样子,亲亲蓝是必定不会喜欢我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越说越哀伤,连口气都是浸入了湿咸,然后眼角就真的挂出了两滴。
昌延神君看着那两滴无异于鳄鱼的眼泪,忽而邪气地笑了起来。
“你是怕我回不来无人为你变换模样。”
虽是猜测但很肯定,肯定到易以为昌延神君刚从自己的肚子里爬出来,要不他怎么将自己的心思猜的那么透彻。
“既然你那么怕本君出事情,不如就陪着本君一同去。”说着,也不理易有何反应,是否愿意,就埋头在那一堆不怎么出彩的墨迹里,而且一边埋头还一边挑毛病:“我的眼睛是这个样子的吗?明明比这大的,还有,为什么我的头发被你画地就只剩下了这么几根……”一时之间昌延神君滔滔不绝,易看着他,就像看俊美无邪的美男突然间变成了怪物,说不出的惊叹。
等着那个憨厚的神厨背着他那些个瓶瓶罐罐进入昌延神殿,昌延神君才从挑毛病的怪物状态恢复他冷傲邪魅的模样,听着传令官汇报着神厨所带的东西,昌延神君脸色难看地用他冷厉的眼神盯着易。
“我们是去打仗,不是去参加厨师大赛。”
易也用目不转睛的眼神盯着昌延神君,心中却在想,他单单考虑到不是去选美,却忘了告诉神厨也要轻从简装,确实是自己的失误。
“我去告诉他咱们不是去参加厨师大赛。”说着就从床边跳了下去,却一把被昌延神君拽住前冲的身形。
“算了,如果再等他把厨具送回去,估计妖界的妖王就冲到天界来了。”说罢放下手中刚拿起的一叠画作,也从床上跳下来,却是唤来一名天兵将他的甲胄送了来。
易看着天兵将一件银光闪烁的铠甲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后离开,有些不明白昌延神君这是何意。
“既是本君的随军侍从,那么就得做好本分的事,来,替本君把甲衣穿上。”说着就摆出一副衣架子的姿态,等着易为他更衣。
易等了半天也不见昌延神君有改变主意的想法,只好前行一步从床上拿起那件重达……千斤的铠甲!适才看着的时候只觉光芒耀眼,但并没有觉得他怎么重,可是此时拿在手里,哦不,是举在手里,易很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只好又把甲胄放回床上,可怜兮兮地看昌延神君:
“我拿不动。”
“拿不动?”昌延神君笑容里满是戏谑之意,易心中暗骂,原来自己合着是被人给耍了,但耍自己的人是自己现在的“主人”,也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