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醒,最后他索性在书房呆了半夜。
等到凌晨时分,新筑县衙的人终于赶到了,而且还是新筑县令与县尉亲自带人来了。原来的新筑县令姓王,与李休的关系不错,后来王县令升迁到别地去了,于是又新调来一个姓张的县令,据说是武德年间的进士,曾经在外地担任过两任县令,政绩都不错,去年才被调到新筑县这个上县担任县令,也算是升迁了。
听说张县令带人来了,而且这时离天亮还段时间,所以李休也出了府门来见对方,毕竟人死在自己家门前,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出面一下。
当李休来到路口这里时,发现许都尉正与一个中年人说着什么,旁边还有一些衙役在忙着什么,另外还有一个人在查看尸体,估计是仵作之类的。
“驸马,您怎么来了?”许都尉第一个看到李休,当下急忙上前行礼道。
“听说县衙来人了,所以我来看看,这位就是张县令吧?”李休先是对许都尉点了点头,然后又扭头看向旁边的中年官员道。
“下官张鲤,拜见驸马!”张县令看到李休也急忙上前行礼道,看他意外的样子,估计也没想到李休会亲自出面。
“张县令不必多礼,不知你们可查出了什么,这个人是怎么死的?”李休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对方是惠明,而且看起来也是烧死的,但是李休觉得没有确切的证据还是不好下结论。
“这个……”张县令听到这里却是有些迟疑,随即就一指蹲在尸体边的那个人道,“启禀驸马,下官对断案一事并不怎么擅长,幸好吴县尉是这方面的高手,咱们还是先听一听他的结论吧!”
“县尉?”李休听到张县令的话也不由得有些惊讶的看向蹲在尸体旁边的这个人,他本以为对方是个仵作,却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县尉,也就是相当于后世的县公安局局长,事实上县令主管一县的政务,断案的事并不归他管,反而是县尉才是这方面的主官。
吴县尉一直蹲在尸体边细致的查看,这时听到张县令的话,当下也急忙起身向李休行礼道:“下官见过驸马!”
“吴县尉不必多礼,不知你可查看出他的死因?”李休当下再次开口问道,对方是主管各种案件的县尉,而且张县令也夸他是断案的高手,想必对方应该有几分真才实学。
“这个……”只见这位年纪已经不小的吴县尉也是迟疑了一下,随后这才开口道,“启禀驸马,下官刚才查看过这具尸体,发现他并没有明显的外伤,骨头也没有断裂的迹象,所以初步来看,对方很可能是烧死的,只不过尸体被烧的太过严重,所以下官的判断也并不是很准确,估计需要抬回去仔细查验才行!”
李休听到这里也是心中一沉,看来自己之前的判断很可能是正确的,这个惠明和尚真的是因为痛恨自己,所以才跑到自己家门前自杀而死。
“这个……下官心中有一些疑点,不知可否向驸马打听一下?”就在这时,只见这位须发花白的吴县尉迟疑了一下,随后又再次开口道。
“吴县尉不必有什么负担,这件案子发生在我家门前,我也有义务配合你们,所以有什么事情你尽管问!”李休当即开口道,反正他胸怀坦荡,也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
“多谢驸马!”看到李休同意,吴县尉也明显的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这些权贵仗势欺人,不愿意配合县衙,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幸好眼前这位燕国公果然像传闻中那样没有任何架子。
“驸马,这个死者的附近发现了一本度牒,刚才许都尉已经交给我们了,而这个死者很可能是度牒上那个名叫惠明的和尚,只是不知驸马可认识对方,又可知对方为何在死在这里?”吴县尉当下开口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这件事说起来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