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推说是偷听到的,至于如何偷听,众人见他兴致不高,也就没有多问。比起他来,众人更想询问的是周无帆。
南无乡一路随着执事弟子走来,实在没有半点立功之后,与有荣焉的感受,反而生出一种惺惺相惜的奇怪感觉。他起意追查这番阴谋,主要是因为这伙人差点将他打死。后来此事无迹可寻,他便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如今得仙芝之助,他知悉这群人活动的时间就在近期。偏偏他又对这群人的谋划半点也不知晓,这便让他无法置身事外了。毕竟灵渊之内有如此多包藏祸心之人,那所图必然不小,敝扫自珍的话,将来难免不会波及自己。
“嗯?南师弟,这就是你说的,被你制服,不能动弹的周无帆。”田无骥一脸怒气的问道。他一马当先,冲入房门,但见周无帆已闭目倒在地上。搭腕一『摸』脉门,已是生机断绝了。
“咦?他怎么会出事的。”见田无骥一脸怒意,南无乡知道这回怕是惹了祸了,“莫非出了什么状况不成。”说话间也不顾田无骥等人,直接上前按住周无帆的脉门,周无帆果真半点气息不存,明显是死透了。
说来是天意弄人。当年周无帆要打死南无乡,叫来执事弟子,南无乡却还活着。今日南无乡要生擒周无帆,叫来执事弟子,周无帆却已经死了。这实在是一件怪异之事,若非确定他无力自尽,南无乡也不会独自去往执事弟子处报信。这么一来一回的功夫周无帆就直接死了,实在是奇怪之极。他自知又要去执法堂走一遭,却也不算太慌。周无帆肩头虽然有伤,但致命处不在此。等执法堂验尸之后,自可还他清白。
“周师兄过去与我颇有恩怨,今日我们还曾擂台较技,想不到才离开一会,他竟殒命在此。我所言句句是真,田师兄通知执法堂来吧。我自会配合,直到查明真相,还我清白。”
“我自会通知执法堂来,南师弟清白最好,毕竟灵渊正是用人之际。只是麻烦你先在冰牢里待几天。”田无骥一挥手,周围弟子们立马压住南无乡,向寒魄山方向走去。
冰牢在寒魄山内,里面寒气『逼』人,常年如同寒冬腊月一般。
冰牢内,南无乡已踱步走了一个时辰。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一个问题:周无帆是怎么死的?如果是他,在当时的情况下是绝无办法自尽,他封锁的几个大『穴』,已经断了一个人自废心脉的可能。如果没有外人出手,周无帆理应无法调动半分内力才是。若说有人乘机杀他灭口,那自己也该是被灭口的对象才对。
“哎呀!莫非如此。”南无乡突然想到那股曾被他吸收入体内的奇异内力。当时他想用金光功化去这股内力,竟然不成,可见这股内力的修炼之法与众不同。当时他反击周无帆,这股内力也随之回到对方体内。此时这股内力损损耗耗之下威能应该不足原本的两层了,但如果这股内力还能被对方驱使自如的话,震断心脉却还是可以的。而且他也没有把握,自己点『穴』的手法,会对这股内力同样有效。
想通此处,南无乡了了一桩心事,便打量起这间冰牢来。
这冰牢一看便是一处天然洞『穴』改造而成——除了一扇门,一个蒲团外再无一件不是天然的东西。洞『穴』里高矮不一,仿若寒冰铸成,在正中有一根高约一丈,三人环抱的冰柱。这冰柱散发晶莹光芒,将整间洞『穴』映照的晶莹剔透。另在南向的冰壁上,竟有一汪泉水,水面氤氲出一股白气。这股白气似乎极沉,像个瀑布一般,顺着冰壁留下,铺满了整个冰牢的地面。这白气也极寒,在开始的时候让他打了几个哆嗦。他正为此担心之际,南明真经在此环境下竟然自动运转,让他生出一股暖融融的感觉。南无乡看了一眼地上的蒲团,将之挪到冰柱下方,盘腿打坐起来。
铸灵殿内,原本几位长老所坐之处。温道辅端坐主座之上,吴道清与许道灵分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