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笙细声细气地补述:
“听说你还特地打电话去嘲笑人家。”
“是他先嘲笑我没本事抢的耶。”在大姐面前,她的孩子气会一股脑地倾泻而出。
“你明知道”超前“的何必生是个小人,偏生要去犯小人。”
“你忘了两年前你的婚礼上被那恶劣家伙口头上吃豆腐的事了吗?当时你还哭了呢!要不是妈咪拉住我,我早一拳挥过去了。”
“呆子,你真以为我那么好欺负呀!我是哭给某人看的。”方笙嗔骂着伸出纤纤玉手搓了搓妹子的额头。
“哦!”方筝恍然大悟:“那后来何必生被不明人士揍昏在后门正是”某人“的杰作了?”
至于那个“某人”是谁,根本问都不必问了。
“所以我说你少管呀!如果我的”五年计画“功亏一篑在你身上,那你有十颗头都不足以谢罪。”
“是,大姐头。”
接下来告知的恶形恶状,不外是撞见了某人的外遇,藉此耍威去除刁难的合作条件;看到了某位清纯少女被人搞大肚子又一脚踢开,代为讨公道,敲下一笔钜款以供过日子;偶尔在酒会上与人唇枪舌剑;抢生意比男人还凶,就这样了。
哦,还忘了提,她将两名古板的股东踢出了公司,并利用手段买下他们手中握有的股权;谁叫他们酝酿着改朝换代的阴谋。一切都是不得已的。
当然,这些人都撂下了狠话要她好看!
“这些人没什么好怕,我已派人盯住。还有什么你得罪了,却不自知的人吗?”方笙细问,一一在纸上写下资料,以及处理方式。
这种缜密与细致,是方筝所没有的,也大概是因为她向来不重视的关系吧!她很努力地想了之后,道:
“我没注意。”
“你确定风御骋值得信任?”
“值得。”她点头:“自小,有许多接近我们的人,大都怀着目的,他当然也不例外,但显然他的目的浪漫得多,这个男人不怕死地看上你唯一的妹妹了。”
“真的?为什么?”
“好问题。”方筝弹了下手指:“你可以记下来,派人去查,我也很有兴趣知道。”
由早上惊鸿一瞥的照面后所留下的印象,那男子看方筝的方式有着明白的喜悦;也只有在看她时,森冷的眸子才现出一点温暖,不难看出这男子对方筝的特别。可是,单凭喜爱就可以任其登堂入室全然不防?这并不是妹妹会轻率去做的事,那么是否代表方筝的心意也正向着风御骋呢?
“你的感觉呢?”方笙问着。
“我不知道。只能说,如果当真会有一场恋爱发生,我很高兴对象是风御骋这个谜样的男人。”
是的,如果非要有那么一个人。在方筝这个行事以刺激为要件的人而言,风御骋确是再恰当不过的人了。
方笙低头写下一些文字,笑看妹妹发亮的眼眸时,除了给予祝福之外,她必须彻底查明那名男子的底细,这个豪爽不羁的妹子,并不会去注意细节或去深究他人的一切,再加上初涉情场,生嫩且随意,看似不激烈,但是倘若真的陷入了,怕是一次就燃烧到底,没有第二次了。所以方笙必须缜密地去想一想关于了解风御骋这个人的方法。
在方筝那张俊美的外表下,依然包藏一颗纯真的女儿心。
第五章
这次的袭击似乎不比以往。厉害许多、强壮许多,却没有伤人意;倒宁说两名打手是来试探她身手的。
能把这种日子当成家常便饭也算是奇迹了。方筝挥了挥裤管的灰尘,扯了扯衣袖上的裂缝,希望丝背心可以代为掩去衬衫上的破洞,以免待会所有人大惊小怪。
可惜希望落空,一踩出电梯,埋首工作的李乃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