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样,躺在病床上。”
听了白秦的话,江安安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软下了身子。没事,他没事!太……好了!一块沉重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抿了抿唇,她望着白秦,“海非得的是……再生障碍性贫血吗?”
“对!”白秦点点头,“本来打算今年的暑假就让他去美国做骨髓手术的,如果成功的话,那么他就可以与正常人无异了。”只是他们没想到,在去美国前,还惹出了这样的一场事。
美国?!两个字,顿时在江安安的脑中炸开了花,他……要去美国吗?
要离开她吗?
“安安,怎么了?”她脸色的骤变,使白秦关切地问道。
“白……白姐……”安安的声音有些颤颤,“我……我想见海非。”
那白色的墙壁,还有那深色的大理石地板,像是一段永远都走不完的路似的。
手指……按在了门把上,江安安缓缓推开了特别病房的门。
那有些炫目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了病房。暖暖地照着那坐起在床头的人。
那想念的人,黑色的发有些零乱地散着,墨黑的眸子,有些苍白的面颊却不再像那天晚上那么的白似纸。
“海……”唇一动,她喃喃着。
然后,她看到了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盯着她,嘴角缓缓地掀起:“死蘑菇头,那么半天才来,你乌龟爬啊!”
吭!
刚才的气氛瞬间消失无踪,江安安几乎是冲着跑到病床前,“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话吗?”虽然明知道这是他平时说话的口气,可是……拜托,她刚才还正是伤感的时候呢!
“那你想听点什么?”他反问道。
“……”她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鼓着腮帮子。
整个病房中,霎时安静了下来。良久,清清淡淡,小声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爱你,所以我会努力地成为你的王子。”
他……他说了什么?江安安不敢置信地转头看着韩海非,“你刚才说……”
“说什么!”他不自在地别开头,轻咳一声。
“你说了!”她很肯定地道,“你再说一遍啊,刚才那么小声,我没听清楚。”
“不说。”他没商量地拒绝道。
“说啊。”她努力地眨着有些水汪汪的眼睛。
“不!”他拒看她双眼。
“姓韩的,你说不说啊!”如果不是考虑到他还躺在床上,她铁定把他拖起来。
“你白痴啊!这么肉麻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说第二遍!”他脸红脖子粗地吼道,真是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她低下了头,沉默了下来。
“喂,蘑菇头,你不是……”
话未说完,肩膀已经被她大力地擒住了,“韩海非,你要去美国了对不对,我知道你要去做骨髓手术!”她的头依旧低着,长长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她的双眸。
“你……知道了?”
“对,知道了,所以……所以……”她猛地抬起头,眼眶里滚出了眼泪,“所以你一定不可以忘记我,一定要回来找我!如果……如果你不回来找我的话,我一定……一定会做个稻草人,不停地钉……钉……”
他看着她哭泣的脸,伸出手,轻拭着她的眼泪,“我一定会回来的,所以……你不需要这样哭。”她的眼泪,会让他觉得心痛。
“哇!”她一声喊叫,哭得更大声了,整个人扑进了他的怀里,“韩海非,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即使没有办法在手术室外等,我也会每天每天地等着你,你……不可以不守信用的!”
哭喊的声音,是最真诚的发泄。
等他,是因为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