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资金支持本部的可能。
等到徐壮师带着数人进到屋内,邹容立刻满脸惊喜,快步迎上,张着手一时不知向哪个熟人表示欢迎和亲近,“陈先生,星台兄,陈姐,晃甫兄……”
年纪最大的陈范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邹容的肩膀,“才一个多月不见嘛,怎么就不敢相认了呢?”
余下的熟人也纷纷上前,笑着又拍又抱,唯独报名通报的徐壮师却是最为陌生。可他毫不在乎,笑得跟弥勒佛似的,眼睛中却闪过精光,打量了一下屋内的黄金庆和吴世荣。
陈范的大女儿陈撷芬到底是女人心细,很快从重逢的喜悦中清醒过来,轻轻拉了拉邹容,意有所指地说道:“你这里有朋友,怎不介绍一下?”
邹容看到陈撷芬使过来的眼色,清醒了不少,笑着说道:“都是自己人,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
屋内的气氛缓和下来,重新弥漫起亲近喜悦,众人寒喧落座,黄金庆、吴自荣又争抢着派人去叫饭菜,要给众多名人接风洗尘。
陈范不用说了,苏报案发,他的名字也为很多少所知晓;陈天华,字星台,留学日本东京弘文学院师范科,参与组织“拒俄义勇队”和“军国民教育会”,与邹容是很相熟的,又以撰写《猛回头》和《警世钟》两书在社会上产生强烈反响;秦毓鎏又名念萱,字晃甫,曾任《江苏》杂志总编辑,同样是“军国民教育会”的组织者之一……同行的一行人中还有两个龙兴堂的,三个不太知名的南洋籍留日学生。
寒喧已毕,众人围坐一起,才谈到了正题。徐壮师、陈范展读了复兴会本部的最新指示,以及要加紧开展的工作。
显然,槟城的顺利立足,使复兴会本部把工作重点转移向了南洋。陈范等人将赴新加坡,同样是办报宣传,徐壮师则任新加坡复兴会会长,借助洪门的身份,以公开面目活动;陈天华等人将至荷属东印度群岛开展工作,首选的落脚地点是华人华侨数量较多的泗水、山口洋。
“诸位都学识深厚,而我是个粗人,只能借着在洪门中的小地位,做一些小小的事情。”徐壮师很谦逊地开口说道:“新加坡的自然没问题,别的地方呢,多少也能亮出身份,有个小照应。”
“洪门在南洋可是大势力,八成华侨都入会在党。”黄金庆向何壮师拱了拱手,说道:“槟榔屿便有义兴、义福、福胜、海山、福德五社,会员十数万人,兄弟也是其中之一。”
“洪门宗旨便是反清,若是发动得当,倒是一股庞大的力量。”邹容若有所思地说道。
“反清是肯定的,是出钱还是出人,洪门没二话。”徐壮师说完,意识到这话有些大,赶忙补救道:“反正新加坡的联义社是没问题。”
“现在还不需要出钱出人。”陈范最为老成,新加坡复兴会也是南洋总部,他知道的本部规划也最明确,“本部的计划是半年立足发展,半年后便要求能招募华侨从军。显然,本部将会有大举动,就在一年之内。”
“时间确实很紧迫。”陈天华插嘴道:“本部虽然未透露行动的具体方向,但从工作重心上,也大概能猜出一二。”
“多发展琼籍会员吗?”秦毓鎏说完便觉失言,嘿嘿一笑,打岔道:“南洋华侨接受的教育不同于国内,应该更有觉悟,更热衷于革命。所以,我觉得发展会员不是什么难事。”
“国内的民众要警醒、奋起,确实需要时间,需要较长期的教育发动工作。”邹容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当时的中国,是一个被列强瓜分、凌辱、被排除在世界主流话语权之外的三流国家,国家将亡是一个悬在无数觉醒的中国青年心中的首要命题。而在这些热血青年的背后,却是三亿多留着辫子的人群。
“国家,是三流的弱国;组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