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将你吵醒了吗?”
吴山那苍老的脸,迷离的眼止不住为了吴宁儿担心,若不是为了唯一的女儿,他也不会答应徐嗣州的条件。
“争阳,你过来,师傅有话与你说。”袁争阳倒了杯水递与吴山,吴山喝了水正色说道,“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劳烦你照顾宁儿。若是你喜欢宁儿,可娶她为妻,若无此意可与她结为兄妹。”
“师傅此言何意。”
吴山长声叹气摇头道:“若是我这瓷器出炉,我这命便到了尽头。”话至此,吴山又是一声长叹。“我看你应该是有学此门手艺的料,定将我所会全力教授与你。当是条件,宁儿就……”
“师傅,争阳知道了。”袁争阳见吴山连连叹气,心想此事不像是玩笑。可见吴山为何最初不愿承认会制瓷。可究竟是何瓷器,尽会连性命也搭了上去。
“也算我是料到了,早几日便去了山去寻了上好的高岭土来。”吴山示意此土正是那几日他去山间寻得,现正置于床下。吴山又是叹气,“早知会有今日,早知会有今日啊……”
“师傅。”
“日出之后随我去练泥,想要制出好瓷,这第一道工序极为重要。”吴山愁眉不展,阴云笼罩。说罢便又去睡了。
吴山不知那袁争阳比他更为肃杀。
日出鸡鸣之后吴山将袁争阳叫醒,说是一道去后山。袁争阳匆匆洗漱,吃了些昨日剩下的粥便随了吴山同去。等陈欣醒来之后,早不见那两人身影。陈欣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担水,喂鸡,待她要去劈柴时,才发现昨日的柴禾都已不见。
陈欣愣了下,心猜出也许是吴山与袁争阳都将之拿到后山去了,那后山到底有什么。吴山有交待,不许她到后山去,可陈欣——算了,还是做一回听话的孩子吧。陈欣喂了鸡,将剩粥热了热自个儿吃了。
做了些家事,陈欣拿了锄头去后院解锄草,这段时间她算是明白什么叫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了。可惜,就算她明白了她也回不去。
“我在前面寻你,不想听到屋后有声音便寻了过来。”有人出现在陈欣面前,陈欣抬头,看到徐嗣州,脑海中立即想起袁争阳的结论,他认为徐嗣州是个城府很深的人,不可小瞧他。袁争阳道,宁儿何不想想,一般人为何为身上带着巨额银票出来。那么巧又需要用到。
可陈欣是根执拗的筋,认定的事很难改变。她认为,即然徐嗣州能跳进冰冷的湖水中救了她的命,就绝非是个坏人。“徐大人。”陈欣对徐嗣州的心因为他的出现又偏向于他,那么清雅的一个人,怎会是有心计之人。
“宁儿姑娘,你爹呢?”
陈欣愣了一下,寻思着要不要把吴山在后山的事告诉他。照理说她还不知道此事的吧,陈欣便答:“宁儿不知,爹一早与袁争阳出去了。”
“噢,那好。”徐嗣州点了点头。
“徐大人来找宁儿爹做甚?”陈欣故意问道。
“无事无事。路过此地,便来看望。”
“徐大人是来寻好瓷的吧,可寻到了。”陈欣问。
徐嗣州怔了一下,便笑道:“寻是寻到了,可好瓷不易得,还不曾到手。或许等到手时,可与宁儿姑娘看看。此品只应天上有,人间无啊。”
“徐大人说的,可是那日拿出手的那只碟子。”陈欣也不傻吧,心想那只碟子能让骆老狐狸和徐嗣州都视为重要之物,可见此物非比寻常。不知瓷器只是瓷器,她不懂为何一件瓷器为何能让人看视为珍宝。
“姑娘家的,不懂这些。你爹不在,我先走了。改日再来拜访。”说罢,徐嗣州转身就走。
“再会。”陈欣轻喃一声,这是什么,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载落花。不管她是陈欣也好,吴宁儿也罢,都是平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