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她的手心里又吻了一下。 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含羞带娇地瞅了我一眼,身子轻轻地向我倾倒过来,我惶惑而又不失时机地把她整个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她的嘴里轻轻地吁出一口清香的气息,我把脸凑上去,笨拙而又有力地吻着她。她仰着脸,任凭我久久地吻着她的唇,吻着她的嘴角,吻着她的脸颊和眼眉。我感觉到她轻吁着承受着我的吻,我还感觉到她合上了眼睑,呼吸显得急促起来。而当我的嘴再次落在她温润的唇上时,她的唇微微启开,逐渐接受着我的吻,我的舌尖能体味到她细碎的牙齿、她的口香,她渐渐愈发局促的喘息。当我更为热烈地拥抱她的时候,她开始主动地吻我,吻得贪婪有力。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喃喃着:“姜老师,天义,真好,这样真好,你应该过得好一些,真的,我愿意,从心底里愿意……” 聂虹,整个画报社最为青春美丽的姑娘,此时此刻竟和我变得如此亲密无间。以往,社里的同事们经常以不无羡慕的口气说,将来,还不知哪个男的有福气娶她呢。就是我自己,平时不也把她视为可望而不可及的美女嘛。谁知,她竟会暗中爱上了我! 我浑身感觉到一阵燥热,头整个儿都变得晕晕乎乎的,一股狂喜的幸福感笼罩着我。 她已变得惶惑的喘息,她一次次贴向我的身躯,她紧紧搂住我的双臂,愈发地鼓励和煽动着我的欲望。当我再次热辣辣地吻她时,她一边张嘴接受着我的吻,一边长长地吁 着气在我耳畔道:“真美,天义,真幸福。噢,我早想和你这样了。” 原来她的感觉和我一样,她爱我! 我无所顾忌地把她抱了起来,长期孤寂冷漠的身躯燃烧一般充满了力量,浑身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幽暗,我看到聂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的头发因为我们的亲热显得有些蓬乱,当我的双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她柔软而极富弹性的身子时,她一次一次俯下脸来吻着我。我被她天使恩赐般的爱激发得要疯了,我只感到被她所吸引的欢乐,我带着一股狂暴不顾一切地和她亲昵着。她缓缓地伸长了手臂捧住了我的脸,摩挲着抚摸了几下,凑近我耳畔说:“你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仿佛有一股醉人的花香轻轻拂来,我似乎进入了梦境。夜是那么黑,黑得让人膨胀起为所欲为的欲望。北京影剧院门前鼎沸的喧嘈伴着小贩的叫卖声传来,窗户外面,一根笔直的电线杆子,耸立在夜空中。让人觉得,夜空是那么饱满丰实,幽深难测。那无际的苍穹像呼吸一般在起伏着。 省城的春夜,唤醒人的野性和激|情的夜。 一切都结束了。 我出了一身微汗,我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用近乎崇拜的声音道:“我要娶你,离了婚娶 你。” 聂虹笑了,她把脸贴在我身上,用甜蜜得呻吟般的语调说:“当真那样,当然好�G86AA�。不过,你还是好好想想罢。可能么?” 有什么不可能的,反正我和惠香的不和在画报社内尽人皆知,离婚是早晚的事。不过我不再急于表白了,现在急急地向聂虹说出口来,反而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我只轻轻地说:“我是认真的。” 聂虹信赖地又往我的身上靠了一下,懒洋洋地伸手摩挲了一下我的头发,现在我发现,她特别爱用这个动作,她说:“这更证明了你是一个好人。走吧,看电影还来得及。” 我有些不情愿地跟着她站起来。 坐在黑漆漆的电影院内,看着一对年轻的恋人在极短的时间里迅速升温的爱情,在映出杰克和罗丝狂热地相恋、深情凝视的镜头时,聂虹情不自禁地把脸往我探过来,在我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她真是疯了,这是画报社买的团体票,她就不怕给身旁左右的人看出蹊跷来。但她的这一举动,心理暗示却是明白的,爱情常常是来得没头没脑的。只因在走来看电影的路上,我问过她,你究竟看上了我什么。她没正面回答我的疑惑,只是说,以后会告诉你,一切你都会明白的。 电影散场以后,十点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