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答道，老妇人仔细检查着这套服装。
“人们肯定也喜欢揍你。”她说，李昂耸耸肩。
“职业风险。”
“这装甲没起多大作用。”她边看边嘟囔。
“我也注意到了，我想大概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根本防不住。”
“不对。”她立刻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不对。你看，内衬板……是假的。”她咆哮着，瘦小的老妇人几乎在冒烟，烟斗红光闪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
“假的？”
“装甲衬层本应有一层凯夫拉纤维。这？这不是凯夫拉。”她剥开装甲，展示出内衬，一边说着一边撕开，里面露出的东西更像是硬纸板。她的手指轻轻一扯，材料就碎了。
“这东西连针都挡不住，更别说子弹了。”她从紧身衣上抬起眼，与李昂对视。“我卖给你的是残次品。”她咆哮着，把紧身衣扔在桌上。“等我找到那个供应商……”她又咆哮了几声，她的供应商恐怕要有大麻烦了。
“我都没注意到。”李昂边说边俯身查看紧身衣，戳了戳那些洞。她的义眼扫描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这很奇怪。直到她把那纸板似的内衬扯出来，用扫描仪检测，才得知那材料的成分。
“你没发现自己子弹穿透了装甲？”
“每次挨枪子的时候我都在想别的事情。”李昂开着玩笑，审视着那些劣质填充物。我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些呢？以前他扫描过紧身衣……但也许他没真正去在意，毕竟衣服的装甲对他来说只是装饰，他还是靠身体硬抗的。
这是个非常好的教训，义眼功能非常全，但它们并不是万能的。
老妇人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她的眼睛变成了蓝色，李昂眨了眨眼，一大笔欧元入了我的账户。“钱，作为补偿和道歉。”老妇人提出，他只是耸了耸肩。
她没有给李昂撒谎的感觉，她似乎真心不知道。
“这些装甲，你用在别人的装备上了吗？”
老妇人眨了眨眼，随即咒骂了一声。“请稍等。”她的眼睛变成了黄色，但一分钟后她回来了，可能是在发短信。
“我可以把你的尺寸发给另一个我知道的做改装的人。”她突然提出，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嗯？”
“这样你就可以换新套装了？”
“为什么要去别的地方？这里就有店啊。李昂平静地告诉她。她可能对此事感到尴尬，如果是我的话，也会如此。
“你还会信任我的手艺？”
“除了装甲之外，它非常舒适，正是我想要的。所以我们修好它，就没问题了。事实上，我还需要几套，我正想问你能不能教我怎么修理这些。”
“我可以教你，我们可以用这件，因为它已经……嗯，是垃圾了。来吧。”她从一个小椅子上跳下来，把我拽进了一个有工作台和一堆设备的后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