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翰以手扶额细思半晌,对穷追不休的二哥宋浩无奈苦笑道。 “这个怕就是没娘的孩子早当家吧……唉是二哥多事,你就真打算守着俩孩子过一辈子?不续弦?”宋浩与宋翰不同,宋浩打小居兄弟当中。父母对他的管教最少,养成了他打小喜欢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地性子。也正是因为这个性子,才会在一见面,就问出了这个众人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有何不可?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打秀儿魂归天际之后,我心已死,唯有他们姐弟二人才是我的全部。续弦的话。诚然可让他们的生活得人照顾,可焉知我宋翰地续弦之人,会善待他们姐弟二人?尤其是沐儿……二哥,咱不说成吗?”,自小与二哥最投缘的宋翰,一阵伤感之后,说出了他从未与任何人说出过的话。却也是话到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的打住。 “成……赶紧打住,不续就不续,家里那么多丫头婆子,难道还怕照顾不到俩孩子?只是苦三弟你了!嘿嘿……看来是二哥我给三弟找不自在了。三弟可别怪二哥啊!”见宋翰忧伤之色不言自明,宋浩立时拍打自己的嘴巴几下,对宋翰急道。 “我又如何会怪二哥,也就二哥会对我直言这个问题了。娘亲上次到杭州时,也只是拐弯抹角问了几句,见我不乐便也没有再问下去。”宋翰收起那些心结,对二哥宋浩拱手道。 “这不是全家都关心你这个事儿嘛?对了然你不乐意,那这次到家后,你二嫂若是和你说起这事。你就左耳进右耳出,全当没听到就行了。”宋浩想起在家里时,妻子成天念叨她的那个远房妹子,担心妻子若是急到说出过分的话,便对宋翰提醒道。 宋翰唇角轻扬。面上笑着心里却苦涩地想到,过去几年每有下属女眷,不死心地想要为他牵线搭桥,他都是以冷漠回绝。可眼下若是二嫂提起的话,他难道也用这个法子? 兄弟多年未见,想说的话远非常人可以想像。至少赋闲在家的宋浩是从医馆开始,便拉着宋翰说个没完没了,从家里地大小事情说到家乡近几年的变化,一样不落。 宋如沐从宋翰的举动可以看出。宋翰很喜欢这位二哥。其实她也很喜欢这样的二伯父。没有传说中的阴阳怪气,亦没有兄友弟恭般的客套。有的只是一位兄长对弟弟的真心关心,兼顾爱屋及乌对宋氏姐弟的痛爱。 这样地真心痛爱,让宋如沐对此行有了原先所没有的期待。 雪天路就本难行,加上出了两天日头,路上的雪化了一半,更加剧了行车的困难。如此本来只需五六日的路程,走到第八日才总算进入了墨城境内。 与江南那种步步为山、处处为树地风景截然不同,马车一路走过,墨城境内是一马平川、处处良田,偶见几棵树却也是老树枯藤昏鸦,掉光了叶子的树枝显得一点生机也没有。 不久之后,初次见到如此雪景的宋念之,从刚开始的兴奋中解脱出来,继而转为失望。气得陆翊轩直说“褥子不可教,你看那大雪覆地,一眼望去天地融为一色,这是多么壮观的场景,如何就入不了你的法眼?” “轩哥哥莫生气,实在是天天看这一种风景,委实让人生厌。”倍感无聊的宋念之,掀着帘子瞅着车外风景,蔫拉吧唧的说道。 “我生个什么气,你不爱看就别看,等回了江南看你什么时候再能看到!”陆翊轩没好气的应付着宋念之,并顺手将宋念之掀着帘子地手打掉,提醒道:“你姐姐身子还没好利索,你就尽管掀着让风吹进来吧。” “呃,多谢轩兄提醒,是念之思虑不周。”被痛打小手地宋念之,知道陆翊轩的话是为姐姐好,却也因为被打了而暗自郁闷,于是在思虑片刻后,即拱手对陆翊轩说道。 “轩兄?思虑不周?念之你发烧了?” “你才发烧……” “呵呵,听两人一来一往地吵闹声,宋如沐几乎要大笑出声,可顾及到另外一辆马车上的二伯父,便拼命的强忍着。 也就是伴随着这种吵闹声,车队进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