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就欢喜了!然而心疼也越发厉害!
不能让她干活!她哪里会干活,干坏了,怎么办!
别别扭扭的,他咳嗽一声,伸手一指。
“那个小孩,对,抱羊腿的那个,就是你!把羊腿放下,过来!”
听到吆喝,末璃抬头一瞧,看到是萧继远叫自己,立刻欢天喜地,撒手就把羊腿扔地上,拔腿就往他那儿跑。
好好的羊腿扔地上,管杀羊的屠夫立刻叫骂起来。惹得萧继远瞪眼,吓得屠夫立刻闭嘴,再不敢呱噪。
她一溜烟跑到他跟前,欢喜的呲牙咧嘴,伸手想拍他一记,举起手看到一手的血污,悻悻然又放下手。
萧继远心里也悻悻然的。不过看到她欢天喜地的样子,他心情也是大好。然而仍旧端着大将军的架子,不敢在脸上表露丝毫。
板着脸沉沉看她一眼,头一撇,示意她跟着,自己扭头就走。
*
末璃跟着他回到后院,一身血污的站在屋子里,举着双手好奇的东张西望。
她以为萧继远会住帐篷,而且屋子一定很简单很简陋。哪只全然不是这样,他住的屋子和鎏玥差不多,砖墙砖瓦,木头门窗。屋子里家具还不少,桌子凳子,书架木床。甚至还有一张琴桌,但上面摆着的不是琴,而是一种她不知道的乐器。
如此看来,萧大人敢情不是武夫,还是琴棋书画的文士。
真是没想到呢!
萧继远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把小皇帝带回了住所,还让她进了自己的寝室。
他这地方,便是相熟的朋友都不曾来过。原本以为第一个会来的是耶律淑哥,如此想来,她来也好。宁愿是脏污不堪的她第一个来,也好过耶律淑哥。
他想自己对耶律淑哥的厌恶,也是超乎想象。
但同样的,对这鎏玥小妖怪的容忍度,也是超乎想象的。
不过这小家伙真是太脏了,还臭!不能忍!
叫下人打了一盆水,又翻出几件他的干净衣服,摆在屏风后面。
“把衣服换了。你都臭了!”
啊?还要换衣服?不过她还真是臭了呢!全是羊骚气!但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里换衣服……末璃咽了咽口水。
“快去啊!娘们似的,磨磨蹭蹭!”他没好气的呵斥。
什么嘛!看不起娘们?也是一头大沙猪!算了,反正她现在不是女人,不管了!
一溜烟跑到屏风后面,她轻手轻脚的把外面的脏衣服都脱了,里面的小袄夹裤都留着。用清水洗了手,洗了脸,洗出一盆血水。热气弥漫,顿时整间屋子都一股羊骚味。
萧继远皱了皱鼻子,被熏了出去。
末璃心中大喜,连忙把衣服裤子都换上。
好大好长!能塞进两个她,不得不把衣襟裹起来再用腰带抓紧,才勉强能穿。袖子长的能唱戏,裤子卷了四五卷才露出脚背。
靴子也沾了血,她就没穿,踩着他的鞋子当拖鞋,端着水盆出来,把水倒了。
看到她这幅样子出来,萧继远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干净是干净了,可她瞧着是越发不像话。这什么穿法,什么样子,不伦不类。
可也知道,这不怪她,是他的错。她那么小,穿他的衣服当然是奇形怪状。
等下还是叫人那一身小孩穿的衣服过来吧!真是麻烦!
把窗户打开透气通风,结果她当场就打了喷嚏,冷了。
他这才想起这鎏玥的美人都是极难养的,冻不得热不起。连忙叫人拿了炭盆过来,烧上炭给她取暖。
哪知,被炭火一激,她又咳嗽了。赶紧又叫人泡了茶送过来,给她润喉。
小妖怪喝了一碗茶,结果肚子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