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
小声问道:“那她还好吗?”
许轻舟晃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那酒里装满的月,牵强笑道:
“都挺好的。”
话音一顿,补充了一句。
“如果没遇到我,应该会更好吧。”
林霜儿一愣,不解的问道:
“先生何出此言?”
许轻舟嘴角上扬,凝望林霜儿,感慨道:
“本是无意穿堂风,偏偏孤倨引山洪。”
“哎,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说完,一饮杯中酒,站起身来,朝着院外而去。
“你自己待一会,我去吹吹风去。”
林霜儿压着轻眉,望着那道背影,思绪飘远。
先生说的,她懂。
先生为何如此说,她亦懂。
“所以,先生是在告诉我, 让我不要成为下一个王冬儿吗?”
“可是.........”
“害!”
情不知从何而起,一往情深。
她又能如何?又该如何?
许轻舟出了小院,来到了山崖前,走到了那棵槐树下,慢慢坐了下来,吹着山风,格外清醒。
低声自语。
\"希望你能明白吧,我不想你成为第二个王冬儿。\"
他是一个理性的人,也是一个感性的人。
他见过了太多的女子,也为太多的女子解过忧,小的,少的,老的……他早就记不清了。
虽是男儿身,但是他太了解女人了。
久而久之,便是看上一眼,他就知道那姑娘在想些什么。
大底都八九不离十。
林霜儿看自己的眼神变了,已然不再如当初天霜城一般了。
他很清楚,姑娘的心思,同样也害怕,姑娘有这样的心思。
他不是她,无法去左右她怎么想的,但是他应该告诉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便莫要在牵挂。
当然,他总不能摆在明面上说不是,人家毕竟是一个女孩子。
故此便以这样的方式,旁敲侧击。
许轻舟相信,以林霜儿的聪慧,她一定能明白的。
有些凡尔赛的讲,有时候,太过优秀,又何尝不是一种烦恼呢。
侧躺在树下,望着明月,灵河,千山夜色。
想到山上正在发生的事,许轻舟会心一笑,在看月时,亦见一张笑脸平铺星海中,正在冲着他笑。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琉璃瓶,举在身前,借着月光,可见那只蝉正安静的躺在琉璃瓶里。
薄薄的蝉翼泛着浅浅的光泽。
望着这只蝉,他又想起了那年那山那姑娘。
那姑娘眉眼如画,笑意盈盈。
在少年的诗里描摹了一个又一个浪漫的盛夏,于是所有惆怅的文字都铺满了鲜花。
紧紧握住那只蝉时,许轻舟试图握住的是那段过往,淡淡相思,拂过心头。
对着风,轻声语。
“我一直很好。”
院中,林霜儿同样望着许轻舟愣愣发神,以至于无忧何时来到她的身侧,她亦未察觉。
“霜儿姐姐,在看什么呢?”
林霜儿回神,有些心虚,讪讪道:“没...没看什么。”
无忧心照不宣,坏坏一笑。
“真的吗?”
林霜儿微微低眉,答非所问。
“先生好像不一样了。”
无忧不解反问:“哪里不一样啦?”
林霜儿徐徐道:“没有以前那么爱笑了。”
小白不知何时也来到了二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