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失落。
不然她也能解了先生的愁不是。
不过先生这样的人都说回不去了,那地方她又怎么能去呢?
出言安慰道:
“没事的,以后苍月,就是先生的家。”
许轻舟释然一笑,收回目光,又恢复了往日的风轻云淡,洒脱随性。
“既来之,则安之,我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说着许轻舟踱步,坐回了茶桌前,苍月心吟也紧随落座。
此时烛火依旧,可是茶水已凉。
许轻舟自是上手,热水,换茶,洗杯......
苍月心吟则是看着他,认真的问了一句。
“先生刚说的世界,一定是真的,对吧?”
一切太过完美,反倒是让人难免怀疑。
许轻舟未曾停下手中的动作,也不曾抬头,只是挑眉回应。
“当然,我从不骗人,尤其是长得好看的人。”
一句话里,三分调侃,七分戏弄,本是压抑沉重的气氛,却在此时,烟消云散。
就像眼前那刚飘起的浓烟,被晚风一吹,也就什么都没了。
苍月心吟也下意识的压弯了眉,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弄着桌上的杯子,慢声道:
“若是真如先生所说,短短的几十年的时间里就能做到那般,想必那个时代,一定出现了很多圣人吧。”
许轻舟手中微微一顿,神色阴晴变化,抬眸,凝视,认同点头。
“没错,却有圣人,而且不止一个。”
苍月心吟又来了兴致,促狭追问:“是吗,先生能否与我也说说?”
许轻舟想了想,没有立马回应,而是将新茶入杯,给姑娘一杯,自己饮了一杯,润了润嗓子。
“行,那我便挑几个说说吧。”
苍月心吟本能坐直了些,身体前倾,侧耳以待。
“有一位毛圣人,他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还有一位周圣人,《他曾说过,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还有一位袁圣人,他曾说,《我有一梦,禾下乘凉梦。》”
“还有一位钱圣人,他说《没有剑和有剑不用是两回事》”
“还有........”
许轻舟一改往日的姿态,提及这些人的时候,眼中折射出的是炙热的光,那是崇拜的眼神。
但是却不仅仅只有崇拜,还有感恩和缅怀,不仅炙热,而且清澈。
当说出那些人曾说过的话时,更是由感而发,其声似与胸腔共鸣,听之让人振奋,情绪随之波动。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不下十个,最后却还是有些自责的说道:
“总之很多很多,一时半会是说不完的,而且我也记不起来了。”
苍月心吟愣住了,迟疑片刻,还是问道:
“先生,他们比之苏弑之如何?”
许轻舟笑道:“本就是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怎么比较呢,至少在我心中,强过苏轼之,因为他们的光一直照耀着我。”
苍月心吟想了想,点头认同。
“也对。”
话音一转却又反问。
“先生,当真有那么多圣人吗?”
许轻舟不假思索,斩钉截铁道:
“当然,很多很多,如汪洋大海,虽然有些圣人的名字流传了下来,而有些默默无闻未曾被知晓,可是他们就是圣人。”
“我们管他们叫[先烈。]”
“先烈?什么意思?”苍月心吟狐疑问。
“逝去的英雄,革命的烈士,身虽死,其精神永垂不朽。”
苍月心吟,诧异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