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通透柔和,绝对是上好的玉质,更难得的是玉中那几缕血丝,极为罕见,他在前人的记载当中,也曾看到过此类玉的描述,想不到今日给自己撞见了,哪能不眼红心热,闷了一会,又将郁气撒到段大贤身上,对他道:“段大贤,我听到一些言语,说你对司空见惯仍是念念不忘,成日想着帮他复辟,夺回权位,有没有这回事?”
丘长生看他每说一句,便看一眼鳌三思手中的玉马,已猜到他心中的算盘。鳌三思也不笨,故意举起手中的玉马,哈哈笑道:“好玉,好马!”其实他也不懂鉴赏,只顾故意借用丁游魂的话,激怒于他。
段大贤却不一样,听到丁游魂的话,脸色大变,慌忙道:“决……决无此事,属下怎敢犯此大逆不道的罪,一定是有人恶意中伤属下,请丁堂主明鉴!”丁游魂冷笑道:“我明鉴有甚么用,改日我将此事向各位长老禀报,是不是有人造谣生事,他们一查便清楚了。”
段大贤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立刻双膝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不止,颤声道:“丁……堂主……饶命,丁堂主饶命,属下……属下纵是有天……天大的胆子,也不……不敢犯上作乱。”心中叫苦道:你要是禀告了长老,他们必然会对我生出嫌隙,那时就算我跳到黄河中,也洗脱不了干系。
丁游魂道:“你口中这么说,我怎知是真是假,你有甚么……咳咳,尽管拿出来,看能不能证实你的清白。”目光再次射向鳌三思手中的玉马,又转回头道:“起来,你先起来说话。”
段大贤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有,有!”从身后的柜中取出一个长形盒子,必恭必敬递送到丁游魂跟前,高声道:“请你老一过目,便知属下这片赤心,实在是可昭日月。”丁游魂面色微动,却又装作漫不经心道:“是么?”拿过长形条盒。
丘长生奇道:他手中拿的是甚么东西,居然可以表明他有昭日月的赤心,我可要看看。只见丁游魂打开盒盖,盒底锦缎上端放着一株淡黄色人参,参段已是干瘪,却仍显得颇为粗大,参须簇簇相缠、盘根交错、长短不一,长的有将近两尺,短的也有三四寸,整株看去,竟有三分似人形状,手足俱全。
丁游魂尚未说话,鳌三思早惊呼道:“这人参……足有……有一千年,已……已经成人形了,是……是千年人参!”嘴巴大开,双目泛出红光,贪婪地盯着参盒,再也移不开半寸,喉咙处‘咕噜’一声,分明是在吞咽口水。
要知道人参一物,实属大滋大补药草,加之它性喜阴寒,并非随处可见,生长又缓慢,是以极是珍贵。长白山一带,采参客颇多,这些人为图得眼前便宜,往往只待人参稍微长成,便迫不及待地将它挖掘出来,卖与商贾。所以大都只有四五十年、六七十年,那些上了百年的,也并不是很常见,至于说千年人参,当真是少之又少。鳌三思的祖上便是在辽东采参为生,他自小也见过不少年日已久的参货,但是都不及丁游魂手中的那株,心下哪能不痒痒。
丘长生哑然暗笑道:鳌三思得到玉马之时,也没见他如何激动,想不到他见了这株人参之后,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应,看来真是人各有好。这个段大贤也是糊涂透顶,丁游魂明显是对玉马兴趣极大,而鳌三思眼馋人参,更是不消多言,他居然将这两样东西弄反了。
丁游魂斜了鳌三思一眼,淡淡道:“千年?我看百八十年还差不多。”鳌三思涨红了脸,大声说道:“你眼睛瞎了,这……这何止百八十年,你看这参须……”豁然起身站起,大步走了过去,右手紧指着方盒。
未等他走到近前,丁游魂收起盒盖,得意地‘嘿’了一声,道:“年数有多少,劳不到你来费心――哈,段舵主,你果然是一片赤心。”段大贤连声道‘是’。
鳌三思僵在当场,进退不是,正待发怒,外面传来一阵囔囔声,并排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