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功堂魏堂主的大名,我早有耳闻。”
司空佩继续说道:“后来终于让魏叔叔察觉到了弘百胜那厮要谋反夺权,于是就私下吩咐叶叔叔出来找寻我。叶叔叔是司功堂的副堂主,他追踪人的本事很高明,这些事情我也是听他说的。”
丘长生点头道:“原来如此。你们庄中有三大长老,一个是弘百胜,一人姓木,还有一人是谁?”司空佩道:“弘百胜那厮资格最老,其次是木天智,最后一个长老姓白,你不知道么?”丘长生摇头道:“姓白?没听说过。”
司空佩奇道:“你当真不知道?”丘长生不明她为何有此一问,心想不认识这个姓白的长老也没甚么稀奇,正欲说‘不知道’,忽地想起一人,脱口问道:“商夫人也姓白,难道和她有关?”司空佩道:“不错,他就是白姐姐的爹。”
丘长生微微吃了一惊,想起商夫人曾说过,当初商庄主向她爹提亲时,起初他是没答应,后来不知商庄主使了甚么办法,才让他最终点头同意,只是商夫人并没有提及她爹是司空世家的长老,如此说来,那弘望春岂不是和弘百胜扯上一些干系,又问道:“你识不识得一个叫弘望春的人?”
果然听司空佩道:“他就是弘百胜的儿子,你怎么问起他来了?”丘长生于是将当日弘望春到翠鸣庄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司空佩气鼓鼓道:“这个贼小子仗着他老子,竟敢欺负白姐姐,我早晚要弄瞎他的眼睛。”丘长生暗笑道:你比他还小了十来岁,怎么呼他作‘贼小子’,他依仗弘百胜,而商夫人她爹也是长老,弘望春胆敢如此胡为,看来白长老要比弘长老低了许多。
两人说了一阵,吃了些酒菜,天色开始逐渐黯淡下来,司空佩又易容成一个老妪,只是比刚才年轻了不少,也没刚才难看,丘长生心道:姑娘家终归是爱漂亮。
天色刚刚黑下来,两人便进了洛阳城中,其时适逢端午刚过,城中还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丘长生跟着司空佩在走街窜巷、七拐八绕,不一会功夫,来到一座院外。司空佩贴住墙壁听了一会,低声道:“咱们进去。”越墙而入,径直走到对面院墙旁,认定无人后,又飘然越过。如是过了五六户人家,终于在一堵黄壁高墙前停住。
司空佩低声道:“你内力深厚,听听对面有哨岗没有?”丘长生依她的办法,左耳紧贴黄墙,听得东西两侧各有杂碎的脚步声,道:“两侧都有人。”司空佩点了点头,像是早料定了会是这样,拉着丘长生,躲在东侧的角落里。
丘长生跟她紧挨在一起,鼻中传来淡淡芳香,想起她女装时的一笑一颦,几乎就要把持不住,将她搂在怀中,忙收凝心神,暗自责骂自己荒诞,紧锁灵台,默运《八脉通体经》。司空佩闻得他的男子气息,也是烦乱不已,又不知道他正气走八脉,只感到他的身子越来越热,一摸他的双手,竟热的发烫,司空佩差点惊叫出声,幸好她是出身世家,见闻广博,猜到这是在练极厉害心法的征象。
等了两三个时辰,直至弯月当中,司空佩轻轻摇了摇丘长生,道:“他们马上要换哨卡子了,咱们趁这个时段进去。”丘长生点头道:“好。”又竖耳倾听,果然过了不久,先是听到西侧有人嘻哈笑了数声,又有人说‘睡觉’、‘找乐子’之类的话,猜想是有人刚接替了他们,向西边一指,低声道:“他们换人了。”司空佩道:“咱们往东走。”
两人施展壁虎功,贴着墙壁悄悄攀上墙头,翻到高墙里面,又向东行了十来步,忽见十来只碧色灯笼亮起,到了前方不远处,闪出另一批人,相互间说了些低俗笑话,有人放声高笑,有人骂骂咧咧。丘长生、司空佩两人赶快闪身掠过,丝毫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过了外围这班哨岗,往里便松了许多,有三三两两的武士来回巡逻,司空佩打小就住在这里,再是熟悉不过,自是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