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花谢了又开,春来了。(看小说到顶点。。)
春风吹散了许多,又吹来了许多,一天又一天,日子就这样地过去。
爹娘坟头的青草,也该开出新花了吧?还有忠叔……
听说侠客林的废墟上竖起了一块铁碑,日日香火不绝。
铁碑上刻了两行字:酒飨千山客,侠传九代名。
听说房屋虽然没有重修,但侠客林在江湖上却活跃依旧,盛名依旧,侠客林的大旗被形形色色的人们渲染著,传唱著,仰慕著,咒骂著。
没有听说玄秘派的新消息,亲戚尚余悲,他人或已歌。
很久没有人路过这山谷僻地了,不知如今的外面,又有什麽新的传说?
蜜蜂们已飞得不见踪影,屋外绿茵茵的草地上,东一簇、西一簇,点缀著不知名的山花,蝴蝶双双对对,忽而飞起,忽而在花梢停歇。晚起的鸟儿,犹在声声啼鸣。
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陪她出去看看了吧?
我捧著山花走进屋去,风儿轻轻吹起,山花摇曳,花香淡淡地散满了小屋。
“这位姑娘伤得不轻,但一定会再站起来的!”……
“这位姑娘伤得不轻,但一定会再站起来的!”
那个不知姓名的名医的话,我不知道听他对我唠叨了多少遍,至少,第一句是对的。
蜂蜜真甜,药真苦,被人照顾的日子真好过,也真不好过。
春来得虽晚,但终於还是来了。
我虽还不能站起,却已经渐渐能笑,渐渐能吃了。
淡淡的花香飘进我的鼻子,我支撑起头,看见一大捧山花和他的笑脸。
他瘦了,黑了,可脸上神情温柔开朗,仿佛这春天的风。
“别起来,好好养几天,我带你去镇上大吃一顿。”
我大声笑著想坐起来,却忍不住又呻吟了一声,他赶忙扶住我。我偎依著他,轻轻闭上了眼睛。
“对了,这麽久了,还不知道你、你的名字呢……”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我笑著推了他一把,睁开了眼睛。
他的衣服破了,补了。补得真糟糕,也许过不了几天,我就能帮他补了吧?
他的神色很滑稽,好像刚刚被人抢去皮球的小男孩。
我噗哧笑出声来,忍不住想刮他的鼻子,可是手上却还没有什麽力气:
“这样吧,等到那些蓝白花再开时,我就一定告诉你,赖的是小狗。”
他的眼里突然放著光,抱起我,转向另一面。
竹子搭成的小屋早已破露多处,冬天的风雨,曾让我们吃尽了苦头。
可此时此刻,阳光春色,却从那些缝隙中温柔地洒在屋中,洒在地上、身上。
他的剑就挂在竹墙上,剑鞘上已薄薄蒙了一层灰尘。
一丝青藤从剑鞘旁的破洞穿进来,几朵酒杯口大的蓝白花儿,半垂半挂,开得正豔。
“那不是上次那种花儿……”
“可这很重要吗?今天天气真好……”他贴在我的後背,声音很轻很轻。
我笑了,舒开双臂,揽住了身後,他贴近的脖颈。几只偷懒的蜜蜂,嗡嗡地飞过我的发梢,追逐著满屋弥漫的花香。
“今天天气真好……”
………【写在小说之後的话】………
这是我恢复小说创作以来的第二篇,也是真正从头酝酿的第一篇。(看小说到顶点。。)
如果说《侠之小者》是一部配角的小说,《花开剑鞘边》就是一部主角的小说;如果前者是一部眼睛的小说,後者就是一部心的小说。
因为前者是配角的小说,所以不长的篇幅里一个接一个地涌现出许多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