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出奇伟,非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就是平平无奇。据说在当太子之前连成系统的启蒙都不曾有过,即便当了太子,也是皇帝与文官集团互相角力的结果,与其本人的能力基本毫无关系。
至于说登基之后的种种作为,周道登并没亲历,仅靠传闻无法确定是皇帝运筹帷幄的功劳。尤其是选自己当吏部尚书,更印证了这种分析。但凡是个英明皇帝,谁会选择让自己这样明显混吃等死的官员登上如此重要的岗位呢。
“……臣、臣既不懂织造也不会建厂,怕是会误事。臣的性命为轻,陛下的互市大计为重。”本着明哲保身的原则,周道登打算主动退让,换取同僚们的宽容。
办法很简单,皇帝不是常常强调实事求是吗,那好,咱就按照你的套路来,亲口坦诚啥也不会,总该换人了吧。如果因此惹恼了皇帝遭到贬黜就更加完美了,借机跳出暗流涌动的朝堂去地方上当个州县主官,反倒更舒坦。
“不会……呵呵呵,周尚书,伱可能还不太熟悉朕的习惯。能不能做某件事谁说了都不算,只有朕才能定夺。朕说你成,不成也成;朕说你不成,成也不成。
人没有生而知之,总要习而知之。你只督建,具体事宜会有其他人去做,多看多想多总结多汇报少插手是朕能给予你的唯一帮助。”
不管周道登如何推诿,洪涛也不会让他溜过去。这次再想混日子可就难了,毛纺厂里不光有皇帝的股,还有六部九卿和内阁大学士的份子,当然也包括他自己。干不好?但凡差一点、慢一天,不用等皇帝出手就会有人好好修理。
“臣……”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周道登好像还要挣扎,不肯痛痛快快领命谢恩。
“托病辞官皆不准,胳膊断了朕给你派锦衣卫驱使,腿断了朕雇四轮马车相随!”
洪涛觉得刚刚的命令下得还不是很严谨,万一这家伙豁出去辞官不做,或者泡病假自伤自残,还是能逃过去。不成,必须把漏洞也给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