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纹士长浑身颤抖,面色痛苦的接过腰刀,怨恨的看了余天灿一眼,一刀刺入腹中,横着一拉,腑脏从刀口处流出,而他又朝景怀英跪下去,口中念叨着,幽冥万法,狱掌神威!
烈马难驯,可在景怀英几人胯下十分老实,一路冲突,快闯出去的时候,有居民牵马追出,手中拿着猎枪,不停开枪朝纹士长几人打去。
居民们愤怒的叫喝着,纵马踏过溪流,踏过枯黄的矮草,在冷冽刺骨的寒风中,穷追不舍。
一连跑出十多公里,这些居民子弹打光了,只打死了两匹马,却并未杀死一个人。
而且,从马上掉下来的纹士长也是勇猛异常,翻滚而起,拔腿狂奔,竟然追上了前面的马匹,一跃而上。
一匹马载着两个人,速度不免就慢了下来。
后面居民也知道纹士长的厉害,小心翼翼的跟上去,拔出腰刀,去砍杀纹士长。
纹士长没有接到景怀英的命令,不敢动手杀人,只好出手夺过腰刀,拽住居民的胳膊,将他们拽下马身。
骏马嘶鸣,纹士长夺过马匹,轻松换骑上去。
又奔走了十多公里,终于再见不到有居民跟上来,可这剩下的四名纹士长也都已经受到不同的抢伤,有一人后背被枪口打的血肉模糊,在马歇脚停下后,由于伤势太重,再也忍不住,从马身上滚了下来。
景怀英走过来,眼神复杂的看着这名纹士长,如果这儿有医院,将他送过去,肯定能救过来。
举目四望,远处高山上白雪皑皑,苍穹碧色如洗,秃鹫高飞,远处青色湖泊在阳光下泛出鱼鳞般的光点,风景秀丽如画,可医院确没有一家,现代社会科技文明,从这寻找不到任何痕迹。
景怀英蹲下身子,右手按在纹士长脑门上,温和的说道:“你一路已经尽心尽力,表明了自己对狱皇和地狱的忠诚,现在可以休息了。”
说完话,景怀英带着众人继续赶路,那名纹士长并不想死,咬牙爬上马,又跟在众人后面。
又缓慢行进了一下午,景怀英示意停下休息,剩下的幽灵和三名纹士长情绪低落,寻找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什么野兽。
远处,慢慢跟上来一匹马。
几人抬头一看,正是那名重伤的纹士长骑马跟了上来,等黑马走进,幽灵赶紧跑上前去看,却发现那纹士长已经没了气息。
大家饥肠辘辘,景怀英十分无奈,让人杀了一匹马,吃马肉,喝马血。原地架起帐篷休息。
半夜里,大风狂啸,飞沙走石。
因为几个人位置并不避风,帐篷被吹的从地上拔起,就连二十多斤的背包也被吹的不停打滚。
景怀英实力强悍,脚踩在帐篷上,狂风难以撼动他分毫,可帐篷却从脚下撕开,他只好松了脚,走到余天灿身边,坐下。
幽灵大声叫嚷,吩咐纹士长护住东西。手电筒光束上下不停晃动,光束中,可以看到黑色的石砾飞快闪过。
马匹受到惊吓,嘶鸣着,在狂风中奔走,越逃越远。
天还没亮,风已经停歇,天空中星辰变的十分清亮,明月如盘,仿佛就在头顶。
景怀英没有心思继续休息,叫幽灵等人随自己继续前行。
一连走了了十多个小时的路。下午,余天灿感觉又疲又乏,冲着景怀英骂个不停。
幸好行李包还在,纹士长从里面取出干粮、水壶,牛肉干,不过数量根本就不够他们六人吃的。
景怀英首先分出一大份食物给了余天灿,剩下的几人再平均分配。
吃完饭,几人继续赶路。
余天灿说,何必又这么着急赶路,今天还会死人的。
但是景怀英十分固执,见余天灿不想走路,扛起他就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