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胶,干手帕擦不干净。
她找了一圈,发现水壶不见了,估计被刘君酌拿去装开水了。
坐了一阵,何亭亭把孩子放进摇篮里,下楼去找刘君酌。
走近厨房,她听到厨房后面传来谢婉青带着怒意的声音,“你竟然就由着她?你知不知道孩子在八个月之前,最好不要离开母亲的?你看看你自己,宠她也得有个限度吧。像这次,她做错了,你轻轻就放下……”
刘君酌说道,“妈,亭亭是我的妻子,她离开熟悉的家人嫁给我,我自然得宠着她。还有,我觉得——”
“行了,你爱宠着她就宠着她,横竖我才是坏人!”谢婉青的语气暴躁起来,“不过我把话放这儿了,她这样有事不跟家里人商量,又把儿子抛下去顾工作,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话,我就直接跟林玲玲对话了!”
刘君酌放缓了语气安抚,“妈,我跟亭亭说过了,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错了,以后不会这样的了。”
“她要真能知错,我谢天谢地谢谢她了!你看看这个世界上,哪家不是夫唱妇随的?就你,反过来听她的,她想住哪里,你就跟着去住,她想参加什么,你也还要跟着去。你是赚得没她多,还是门第不及她?要这样处处委曲求全?”
何亭亭的心吊了起来,她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手上的拍子,心里有些灰,可又有着期待。
“我这不是委屈求全,而是完成承诺。当年我说过,等结婚了我跟她住南方的,现在我就得做到。”刘君酌说到这里,顿了顿,这才继续道,
“我的童年过得不好,但我的少年时代因为有她,过得很快乐,每天醒来都是笑着的。她让我知道这个世界是美好得,她让我明白什么叫心动,她陪伴我、嫁给我,为我生儿育女,难道我不该爱她?”
谢婉青没有再说话。
何亭亭的眼眶模糊了,她站在原地抹眼泪,忘了要去找热水洗帕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君酌慢慢地走了过来,温暖的大手摸着她的脑袋,“傻瓜,你哭什么?”
“我乐意。”何亭亭说着,把帕子递给他,“去拿温水洗一洗,回去给儿子擦脸擦小手。”
“一起。”刘君酌说完,大手牵住何亭亭的手,往厨房行去。
晚上何奶奶来到何亭亭房中,一边逗着孩子一边问,“你还在和你|妈妈生气?她这几个月两地奔波,累得很,招了三个儿媳不知多少不满,全都是为了你,你还要和她冷战下去?”
“她重男轻女,把自己的思想强加在我身上……”何亭亭想起林玲玲那番话,心里还是很难过。
何奶奶叹口气,“她是有些重男轻女,可并不重。你几个嫂子生产,她有这么奔波吗?没有,只有你,累得她两头奔波。在她心目中,你是很重要的。她让你和普通人家的新媳妇一样做,是希望你这一辈子都好。”
“可我听到的不是这么回事……”何亭亭虽如此说着,但是声音却弱了下来。
何奶奶哪里看不出孙女儿已经软乎下来了?她轻声道,“明天她就要去你爸那里了,你要不要去找她说说话?”
何亭亭犹豫了一阵,见何奶奶已经出去了,便去找林玲玲。
林玲玲仍旧是那日的态度,不住地教何亭亭该怎么怎么做。
何亭亭听得心里很不舒服,可是一想到林玲玲年纪大了,思维已经固话了,强迫她改变不现实,便胡乱点头,就转移了话题说别的。
之后,何亭亭除了带孩子,还开始写论文和发言稿。她习惯性把事情尽量做到完美,所以此刻的准备工作也丝毫不马虎。
国庆节那天,何学没有回来,只是打电话回家里跟年轻一辈说说话。
到刘君酌了,何亭亭听到话筒里何学道,“明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