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證環節確實在譚歌手的房間裡找到了飼養蛇的籠子,不過籠子已經空了,同時還找到了機關盒子製作筆記,介紹了機關的設置。」
「第五個,是佘作家,7:50-8:00,要求搬入米勒山谷而遭到了王村長的拒絕,在王村長要求他離開時頭腦發熱,拿起小茶几上的銅像擺設砸向了王村長。看到王村長應聲倒地,驚慌之下轉身逃離。」
「關於這一點,在佘作家房間裡找到的帶血銅像擺設應該就是對應的證據吧,可惜銅像上並沒有什麼額外的信息,也不清楚這是不是致命傷。」
「第六個,是岳教授,8:10-8:20,想要避人耳目,通過賄賂說服王村長允許她旁觀預言的過程,但是吃了個閉門羹,王村長隔著門便請她離開。」
「岳教授的房間裡有一個箱子,裡面放著很多跟預言有關的珍貴書籍,箱子上寫著『絕版珍藏,任何預言家都不能抵擋的誘惑』,也算是能和岳教授的說法對應得上。」
「第七個,是吳碼農,9:00-9:10,原本想迷暈王村長後入室竊走水晶球,但由於迷煙已經用完了,於是從門縫中向王村長家裡施放了『再也叫不醒』毒煙。」
「這張照片是吳碼農房間裡的迷煙和毒煙,毒煙的煙筒上寫著『輕輕一吸,當場斃命』,應該可以理解為只要當時王村長在家裡,就不存在僥倖逃生的可能性。」
第10章
「第八個,也是最後一個,是呂建築,10:30-10:40,假裝重病敲門求助,希望擾亂王村長準備預言的過程,從而達到破壞預言的目的。但是,王村長並沒有開門,也沒有應聲。」
「嗯……」胡主播沒有像之前那樣,將相應的證據照片貼在對應的條目旁邊,而是貼在了一旁的空白處,「關於呂建築的作案手法,並沒有直接的證據。」
「但是,在王村長家的書桌上,有一些關於預言的介紹,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佐證呂建築所說……」
「不好意思,再打斷一下,」這一次,譚歌手高高地舉起了右手,雖然還是忍不住要插話,但也算是比剛才張口就說有點進步,「剛才有沒有人在王村長家搜到跟蛇或者機關盒子有關的證據?」
「如果蛇死在盒子裡,是不是說明吳碼農之後不可能再有真兇了?」
岳教授終於沒能按耐住自己稜角分明的性子,悠悠地看了譚歌手一眼,不輕不重地說道:「所以我剛才說先把事情列清楚,有一個整體的概念,然後再討論細節。這樣一梳理,其實很多細節自然就清楚了。」
言下之意,就是在嘲諷譚歌手盤邏輯太片面,剛才聽了個隻言片語,就急急忙忙地把葉會計和鄭畫家的作案嫌疑和呂建築關聯到了一起,卻忘了在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極其關鍵的吳碼農。
雖然10點對於往養生湯里投放迷藥的作案手法而言確實是一個重要的時間節點,但是由於吳碼農實施作案手法的時間早於10點,且基於剛才的討論以及現有的證據,王村長當晚應該沒有離開過家,那麼吳碼農向房子裡施放毒煙時,如果王村長仍然活著,自然會死於毒煙,活不到喝湯的時間;而如果當時王村長在此之前就已經死亡,那麼顯然也不是被湯里的毒藥毒死的。
儘管吳碼農原本沒有必須殺死王村長的動機,但為了防止王村長在預言中看到他盜竊水晶球但計劃,所以最終選擇了致死的作案手法,這一點,讓吳碼農立刻成為了重要的嫌疑人,也讓葉會計、鄭畫家以及在吳碼農之後前往王村長家的呂建築被排除在了真兇的範圍之外。
所以,譚歌手之前關於王村長究竟有沒有可能推遲了當天喝湯時間的思考,根本就是多餘而無用的,難怪岳教授直接開口打斷了他。
儘管被岳教授暗暗地嘲諷了一番,但譚歌手只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