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看了眼四周假咳了声:“都说是年少气盛了,书院那会吧”哪家姑娘却是太险,依小皇帝那不靠谱的性子,要是真私奔去了,他们就等着哭吧。
顾涉担心着,他要是给那个姑娘看上了,或是那个姑娘给他看上了,要防着,就让容渊在前面走,他跟在后面。弄得小皇帝一阵莫名
边上姑娘有小声议论着。
说:“前面,那俩位公子好似张的很俊呐”
“这大晚上的,你是张了千里眼了怎么就看清了,知不知羞”
“好姐姐,我错了,我知羞,知羞”
顾涉回头倒是没瞧见适才调笑的姐妹,却远远的看见了金诗慧,提着灯,身边还跟着个人,不是小香,看个头是个男人,是小厮吧,由于太远也看不太清,索性就不看了。
天近巳时寺里人正多,香火正旺。几个小和尚站在门口向游客还礼。
小皇帝拉顾涉进了正殿,上面敬着许多神佛,送子的观音娘娘,又是文曲星君,武曲星君。最中间的是如来佛祖。这平日很是庄严的佛殿,此时因为人多,怎么都没了庄严的味道。
“闷的慌,我们出去吧”
尽都是那个香的味道。
他二人刚出来,赶巧遇上了熟人,太师之子朱棠,良妃的哥哥,不就是小皇帝的大舅子了。他还想行礼叫皇上,还好是给顾涉拦住了。又寒暄了几句,原来,是被她娘逼着求姻缘来了。
不是有传言,说朱棠有短袖之癖么。
“我,方才从那边的姻缘树下过来”朱棠指着那挂满了红线,红纸的树。
小皇帝觉着,朱棠跟顾涉说话好像有些不一样的,总觉着是带了点什么东西。听着他不大舒服,匆匆说了几句,便以去树下看看为由拉着顾涉走了。
那树还真挂满了红线红纸,四周有灯笼照着,底下亮的清楚,树顶上头就是一片漆黑了。
说是,把两个人的名字写在一起挂上去。
那红纸,也能写着情诗。
秀气的小楷字:“思君另人老,岁月忽已晚”
顾涉那扇子挑过一张红纸,翻过来,顺道读了那么一读,小皇帝在那边写着什么。
如是这大晚上的他们偷看别人写的情诗,顾涉想着也觉得不太稳妥,既然这样不好。。。。。他,还是要继续看看
又是谁写着:辞童。欢颜,我等彼岸花期满。
辞童,欢颜。。。。
“你在写什么”顾涉这么无声无息的躲到小皇帝后面,小皇帝给他怎么一惊,红纸扔到了树顶上,顾涉抬头尽力往上望:“咝,顶上了看不见了,到底是写了谁”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我诓你做什么”
“笨”
“。。。。。”
掉不下来了,掉不下来就挂在最高处,就一直挂着。
似想到了什么,顾涉又道:“祁宣,你有没有见过一种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彼岸花
他说着,又用手比划了比:“红色的,很漂亮,我小时候在井边看见过”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顾涉未擦觉小皇帝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今夜又狠狠伤感了一把,一伤感就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实在是太差,想着,好像不是最近,他着辈子运气都不咋地。原是个挺活泼开朗的性子后来当了皇帝性子便的越发的沉稳了,有时候看着吧,却是有一国之君的样子,有时候又像个半大的孩子。
他比旁人要想的多谢些,别人说的话,他都要再往深处仔细想想,然后就是什么都多想些,最后变成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