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人甘願用生命來告訴他他也值得幸福……
現在,他的未來已經萬劫不復……
傅涼笑容悲傷:「總有一天,我會再找到你,你是惡魔也好、深淵也罷,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唯一的溫柔,唯一讓我願意用命去守護和愛的人,不管你信不信。」
聽到此處,秦慕忽然想起和傅涼去青衫閣那日,於均一眼看出傅涼心情低落是為情所困。
如果真是這樣,那人會是誰?
秦慕蹙眉想不通,他微涼的右手食指抬起傅涼的下頜:「殿下,你不是作惡多端嗎?怎麼這會兒又情深似海了?」
第48章 痴情忠犬瘋侍衛vs浪蕩渣王爺(15)
傅涼被迫抬頭,眼眸空洞無神,他並沒有意識到此刻的姿勢,抬手自顧自地擦乾眼淚。
大概是幻覺里的對象又換了,這時的傅涼臉上沒有了之前的淒楚,他鎮定地皺了皺眉,壓低了聲音詢問:「你怎麼回來了?本王不是讓你離開汴梁,走得越遠越好嗎?」
秦慕有點懵。
卻聽傅涼繼續道:「是盤纏不夠?還是家裡出事了?汴梁城中到處都是皇帝的眼線,若是你被發現,拔出蘿蔔帶出泥,本王之前所有的努力可就都白費了。」
秦慕更懵了,直到他聽到一個名字。
傅涼嘆氣道:「蝶兒,你不用感激本王,你快走吧,接下來的路只有靠你自己了。」
秦慕登時如受晴天霹靂:那個宮女沒死?
他加大了捏著傅涼下頜的力度,咬牙質問:「殿下,你是在做夢嗎?還是真這麼好心?」
傅涼因為疼痛本能不舒服地撇了撇嘴,下一瞬他就閉上了眼睛,好像又睡過去了。
秦慕:「……」
他鬆開傅涼的下頜,將其放倒在床上,熏黃溫柔的燭光灑在傅涼的身體,白色褻衣松垮地半敞著,露出白皙細膩的肌膚。
秦慕站起身,單手拔劍出鞘,劍身泛著燭火的微光,冰涼的劍尖輕輕觸碰到傅涼的胸膛,傅涼不自覺地微顫了一下。
他勾唇輕笑著,眼眸彎作了月牙,劍尖玩味地撥開了傅涼的衣衫,大片春光暴露在他眼前。
秦慕左手持著燭台,右手的動作很輕很輕,他的劍尖輕輕地順著傅涼精緻漂亮的鎖骨描摹,然後緩緩地往下……尖端精準地抵達了傅涼的心臟。
他似乎能感覺到傅涼的心跳聲正順著他的劍傳到他的手裡,生命脆弱得不堪一擊,無論是皇親國戚還是乞丐流民,只要他的手稍微用力,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會在他手裡終結,心臟會停止跳動,熱血會立即從狹小的傷口中噴涌而出。
秦慕無聲地笑著,劍尖在他心口的位置細細地畫了個圈,好像在斟酌從哪裡刺進去會更爽。
他眼神一凜,正準備動手時,以往平靜的心海忽然就被激起驚濤駭浪,漲潮般淹沒了近處的礁石和沙堤,將所有的一切都卷進了海里,這是他在殺人時前所未有的感覺。
秦慕蹙緊秀眉,目光又落在了傅涼臉上,傅涼呼吸平靜睡得很安穩,而他狂亂的心跳仍然沒有完全平息。
他的腦海里閃過傅涼出現幻覺時說的那些話,略作思忖後熄滅燭台轉身離開。
秦慕還在納悶方才突然的心臟不適,自我懷疑是否中毒時,冷不防被身後的傅涼抱了個結實。
他太大意了,完全沒覺察到傅涼的動作。
傅涼赤腳跑近,前胸緊緊貼著他的後背,他的懷抱很暖很舒服,這讓秦慕有些慌,心跳更離譜了,似乎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去。
「我知道是做夢,別走。」
傅涼的下頜靠在他的肩頭,輕聲呢喃道,氣息幽幽地鑽進秦慕的耳蝸,惹起一縷酥麻。
秦慕特別不適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