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并无朗月,窗棂外面一片漆黑,呜咽着的北风像极了一群兴风作浪,耀武扬威的魑魅魍魉,透着一股萧杀之气。房间也没打灯,黑暗中刘非的背影如石化般屹立,一动不动,仿佛窗外所有的一切,应该说天下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突然,原本了无生气的宫灯兀地像被施了法一般,竟自个儿自燃了起来,无端而至的亮光迅速地向四周扩散了开来,刺醒了沉默中的刘非,也照出了刘非身后一道仙逸飘飘的身影。
似后脑生眼一般,刘非竟向后扭了扭许久不曾移动的颈脖,映入刘非眼际的赫然是一位一袭白色深袍,头戴一支乌黑木簪,面容矍铄,风度翩翩鹤发童颜的老者!
对于这位似乎是从天而将的老者,刘非像是还处于震惊之中,没有起身,更没有说话,而那老者也在打量着刘非,二人沉默相对。须臾过后,老者率先打破了死寂般的沉静:“还想不想救治危在旦夕的女娃?”。
一听老者之言,刘非浑身突然颤动了几下,似不相信被国医圣手东方墨宣判死刑的小蓉还有被救治的可能,一时竟怔忡了起来,那老者也不等刘非答话,径直走向前去,掀开被角,独自把起了脉,约莫半刻钟后,这老者才悠悠放下了小蓉的皓腕,捋了捋自己的白髯,见老者如此表现,旁边早已反应过来的刘非已经没有心思去思虑这老者的来历,立即扯开了嘶哑的嗓子:“老先生,蓉儿这······病,这病可还有回天之地吗?还请先生不吝施救,他日定当粉身以报!”。
这老先生似乎没听到刘非的恳求之话,竟一个人独自沉吟了起来:“此乃内热外寒之症,两势相冲交杂,才有此病症!人有五行五脏和六府。肝为木,心为火,肺为金,肾为水,脾为土,谓之五行。肺为玉堂宫尚书府,心为绛堂宫太和府,肝为清冷宫兰台府,胆为紫薇宫无极府,脾为中和宫太素府,此谓之六府。肺藏魄,肝藏魂,心藏精,肾藏意,脾藏志,谓之五脏。五者在天谓之五星,在地为五行,在人为五脏,在物为五色。在天为五星者,东方岁星,南方荧惑星,西方太白星,北方辰星,中央镇星;在地为五行着,金木水火土者也;在人为五脏者,心脾肝肺肾者也;在物为五色,赤青白黄黑者也。肺为金行,故得水而浮。木之穿土不毁;火之烧金不灭;火者仁,金之伐木死,水之灌火灭···上热者,下逼之使热也;阳升者,阴祛之使升也。故上热者下正寒也,以阴寒折之,转害之矣,故不若以阳热之品顺其性而从治之,则阳回而阴且交散也”。
老者喋喋不休说了一大通医理,刘非听得头都大了,但毕竟有求于人,待一刻左右之后,刘非才听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信息,“综上所计,阴胜必须阳折,阳盛必须阴折,皆从治之法也!又加之服用了还算宝贵的药物奇才,在本命之外又保住了一丝元气!是故,这女娃子!有救!”。最后两个字说得尤其斩钉截铁,令人不容质疑。
PS:前文刘非岁数改了14岁,刘荣16岁,刘彻12岁!特此通告一声!!!
………【001章 这真是一个混乱的时代】………
游三吴不可缺杭州,冶杭州不可无苏堤。苏堤这地方,面西湖而立,蜿蜒围绕西子湖,南起南屏山麓,北到栖霞岭,映波、锁澜、望山、压堤、东浦、跨虹六道长虹横贯其上,诗曰:“我来钱塘拓湖绿,大堤士女争昌丰。六桥横绝天汉上,北山始与南屏通。”
桥头所见,各领风骚:映波桥与花港观鱼相邻,垂杨带雨,烟波摇漾;锁澜桥近看小瀛洲,远望保俶塔,近实远虚;望山桥上西望,丁家山岚翠可挹,双峰插云巍然入目。
如在晨曦初露,月沉西山之时,轻风徐徐吹来,柳丝舒卷飘忽,置身堤上,端的勾魂**。恰逢春风吹拂,苏堤上杨柳吐翠,艳桃灼灼,长堤延伸,湖波如镜,桥影照水,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