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有何所指?”
中海将一碗酒灌入口中,摇头道:“别问我,那是我的秘密。八年的日子可真不算短,
你知道人生中有几个八年?你知道八年的苦役我是如何挨过的?你知道八年的噩梦是如何的
可怕?你了解八年刻骨铭心的思念如何的痛苦?别说了,该上路了。”
他眼角润湿、极力抑制著身子的颤抖,抑制著不许声音抖切激动,但他办不到,两颗泪
珠跌落在胸襟上。
泵娘感到一阵辛酸,突然按住他斟酒的手,幽幽地说:“龙大哥,别喝了,我……我难
受。原谅我,我希望能替你分忧,能在告诉我有关你的经过么?”
“不!”中海只吐出一个字。
泵娘知道无法将他的话引出,只好说:“龙大哥,我们不必管金凤的事……”
“施姑娘,不要逼我,这件事我既答应管,就决不会反悔。如果你放手,我也会插手
的。”
两人草草食罢,各自结束踏出店门,缓缓北行,要在路上等金凤赶上。施姑娘想冲淡中
海先前的不快,说些江湖异闻秘辛替他解闷,两人谈谈笑笑,颇不寂寞。只是,中海口风甚
紧,始终不吐出任何有关他被役边的事。
后面半里地,白衣神君盯住了雍玉,缓缓攒程。
雍玉身边只有两个高手相随,但前面三二十丈有人,后面十余丈也有人暗中照顾,因此
引起了白衣神君的疑心,他反而忽略了前面的中海。
所有的人,全都放下皮风帽的绊耳,谁也看不出对方的身份。
不久,金凤五女两男如飞而至,超越了雍玉,也超越了白衣神君。
金凤这次纠集汉中的绿林大豪去华山找白衣神君算帐,半路错过,却未料到白衣神君反
而落在身后。按行程,白衣神君早该返回华山了,难怪她大意。
白衣神君也没想到金凤仍然留在附近,更未料到金凤已找到插云山主解了被制的经脉,
还以为她早已昼夜兼程返回洞庭求救呢!
前面展开了气势奇雄的奇崖峻岭,白雪如银,峻峭的山崖没有积雪,黑白相间形势壮
观。两侧延伸而来的山谷,凋林无尽,参天古木上挂了无数冰□,冰□向东南斜挂,跃然若
动。那些不凋的松柏树梢则形成诡奇壮观的冰林,平空加上了一层顶盖,令人叹为观止。
施素素依在中海的右首,低声道:“如果所料不差,小襄王可能预定在这一带下手。前
面不远是红花铺,不好动手,而黄牛铺有插云山主派人接应,小襄王不无戒心。过黄牛铺是
秦岭和大散关,却又是秦岭双煞的地盘,双煞是金凤的父执,必定派人照顾的。”
中海点头同意,说:“有道理,咱们在附近等她。过了凤县,沿途我看到不少岔眼的人
物,他们会……”
“他们是汉中府附近的绿林好汉,奉命前来保护金凤的。但这些人派不上用场,只能吓
唬小江湖壮壮声势而已,小襄王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边谈边走,进入了一座山崖的冰封大松林,大道贯林而过,深入百十丈,中海突然站住
了,说:“唔!有血腥,附近……”
施素素掠向右面林缘,低叫道:“有人留下血迹,瞧!”
中海奔近,皱眉道:“有人从这儿受伤入林,血迹虽凝,但仍有暗红色,显然受伤不
久!受伤的人不沿道路奔走求援,为何反而入林?”
血迹形成一条虚线,直向林中廷伸,积雪上,有两个人的履痕,履痕从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