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暂时放弃对各地藩镇的征讨,先全力治理内部再说,等内部治理得顺畅了再着手进行削藩,你看如何?”
赵子良明白代宗这是在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意见,也就是说,代宗因为担心藩镇越闹越凶,到最后无法收场,所以要插手政务了,从根本上来说,皇帝还是不太放心他能够处理好复杂的内部和外部政治局势。
赵子良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退缩,也不能让代宗插手进来,否则他以后的话语权就会减弱很多,至少相当一部分对他不满的朝廷大臣和官员就会只听皇帝的,而不会再听他的。
沉吟了片刻,赵子良道:“陛下,臣知道陛下在担心什么,朝廷若要改变被动的局面,改变现在这种陈腐的气息,就必须要进行革新,而革新必然要触碰甚至侵犯相当一部分人的利益,他们这些人肯定不会坐视自己的利益受到侵犯,因此他们对臣的施政方略不满是正常的,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如果不对朝廷各方面进行革新,不剔除朝廷那些陈旧**的东西,大唐王朝就无法焕发生机。拖延下去的话,朝廷会陷入内外交困的窘迫境地,那时再想收拾残局,也无力回天了!”
“臣认为,朝廷即便在进行内部革新、整顿,也绝不能因此向各地不服管束、不听调遣的藩镇妥协,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到最后朝廷中所有人都变得麻木了,事情就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朝廷现在还没到只能坐视各地藩镇称王称霸地步,必须尽最大的能力铲除一切不服!陛下既然把一切军政大事委托给臣,臣必不负陛下厚望!”
赵子良这番话说了一大通,虽然没有一个字说不,但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不行!代宗有些气恼,赵子良太不给面子了,竟然拒绝他这个皇帝!
赵子良走后,代宗越想越生气,独孤氏在旁边看得清楚,她虽然从不干涉朝政,从放任亲戚,但她心里对朝廷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劝慰道:“陛下,不是臣妾说您,您既然把朝廷军政大事都交给摄政王了,就不要再过问了,一则徒增烦恼,二则会引起你们君臣之间的不快。据臣妾所知,摄政王执政短短几个月以来,朝廷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朝廷各衙门都变得有生气得多了,市面上也变得热闹起来,番兵们在大街上欺负百姓、抢劫之事再也没有发生过,那些纨绔再也没人敢欺男霸女,百姓们拍手称快!李忠臣叛乱平定了,梁崇义被剿灭了,西川崔宁叛乱被下了大狱,正在等死。周智光起兵叛乱不到五天就被剿灭,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政绩啊!再说了,太子受伤这事你也不能怪摄政王,太子自己要统兵平叛,他是太子,摄政王难道还能不答应?如果不答应,朝野上下指不定又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臣妾说句不中听的话,太子从前虽然当过天下兵马大元帅,但他又没有真正打过仗,他还真当自己有元帅之才?做这个决定之前也不掂量掂量,他还是太子呢,就这行事作风,日后如何接掌大唐江山?”
听独孤氏这么一说,代宗也觉得太子有些不争气,有统兵出征、扬名立万的机会,他却没抓住,反而差点把自己折进去。
东宫。
御医给李适把了脉,又翻开他的双眼眼皮查看眼睛,旁边杨绾着急地说:“这都快一个月了,殿下背后的箭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最近几天殿下全身上下经常抽筋,呼吸困难,总是出汗,牙关紧闭,进食困难,须撬开嘴用圆管灌下方可。刚开始发作的间隔时间还挺长的,这两天频繁发作起来。太医,这到底是这么回事啊?你想想办法,快点让殿下好起来吧!”
太医收回手起身问道:“殿下救回来的时候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
杨绾道:“昏迷的!”
“失血多吗?”
“刚开始不多,拔箭的时候流了不少血!”
“伤口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