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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他们还没有品尝完新婚的甜蜜就迎来了短暂的分离时光。
秋天,钟言声分配到工作任务,临时替代重病的同事赶赴山西的工程队。
钟言声离开了半个月,过佳希逐渐收敛了脸上的傲娇,变得郁郁寡欢。
“中午吃什么?”晓宜走过来欢快地问。
“随便吧,现在什么东西都是一个味。”过佳希眼睛毫无焦距。
晓宜扫了一圈过佳希的桌子,惊讶地发现没有任何零食,奇怪地问:“你最近胃口不太好?薯片都不吃了。”
“薯片是什么东西?”
“那么辣椒凤爪呢?”
“我没有听说过。”
“抹茶泡芙?”
“太腻了。”
晓宜低头观察过佳希的脸,发现一切正常,更生疑窦,她是心理疾病?
“这是夫妻分离恐惧症。”陆星楠端着咖啡走过来,风轻云淡地说出了过佳希的症结。
过佳希抬眸,眼神失落,再缓缓低下头去,拿起一支铅笔在废纸上涂涂写写。
陆星楠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早些习惯吧,别每次他一出差你就魂不守舍,既然是他的工作,你应该学着理解和支持。”
过佳希深呼吸,脑子清醒了几分,点了点头后说:“对,我是该打起精神了。”
他热爱他的工作,再远的地方都会去,再苦的条件都会适应,她只是在原地等待,比起他的辛苦又算的了什么?她不该一直陷入相思,时刻分心去想他,无论他在不在身边,她都应该充满精神过好每一天。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过佳希跟着《二十四小时》的摄制组外出拍摄新一期的人物节目,主角是一个九五后的男生,他很有才华,会制作漂亮的陶笛。整整一个下午,过佳希静静地看他淘洗粘土,用笔刀修出音孔,最后拿去入窑烧,一切近距离观察,感觉很奇妙。
临近结束,男生把一只成型的陶笛递给全程表现出浓厚兴趣的过佳希,鼓励她试试看,过佳希按他教的方法吹了一下,发出一个很外行的声音,具体而言有些像是肠鸣音,自己都笑了,她大方地递还给男生,有礼貌地请求:“有幸听你吹奏一曲吗?”
男生点了点头,双手持陶笛,沉着地吹奏起了《鸿雁》的曲子,在场的人都侧耳倾听。
悠悠的笛声带他们走向远方,仿佛可以看见晚风轻拂牛羊,夕阳垂地,星河渐现,淡薄的星光送入毡房,很有意境。
只不过,对于现在的过佳希而言,这样的音乐使她的思念哀愁更甚,沉浸其中,视野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模糊。
她真的很想念他,却不敢在电话里表现出来,因为怕他担心,不能专心地工作。
他有没有按时吃饭?天冷了,会不会多添一件衣服?如果感冒了,有人递热水给他吗?
这些日子以来沉积在心底的情绪在此刻倾涌而出,她像是掉入一个激流漩涡,眼前白茫茫的,脚底也虚浮起来,手心无力,指端冰冷,耳边断断续续地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她转过头,却看不清任何东西……一瞬间丧失了知觉,她竟然晕了过去。
幸好有工作人员及时扶起她,给她搬来一张椅子,让她坐下休息,还为她泡了一杯糖开水,她迷迷糊糊地喝了小半杯,逐渐恢复神志,心里清楚自己是低血糖了,因为最近胃口不太好,吃得比较少,尤其是今天,从早到现在只吃了一片面包。
她恢复了力气,右手却下意识地按在自己的肚子上。
“肚子疼吗?”工作人员问。
她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你们去做收尾工作吧,到时候交给我剪片就行了。”
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