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肩膀上重重地的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我惊呆了,啊竟然是朱——我以前在国企的同事。他为人忠厚、人缘不错,和我关系也很好。
“你怎么在这儿呢?”我问。
“你怎么在这儿呢?”他也问。我们彼此惊奇的问着对方。
“就你自己吗?”我又问。
“那里,还有呢。”他挥手往身后指了指,“在后面!”
回头一看,啊、啊哦。。。我又一次楞住了。原来,我没有记错,刚才看到的的确是一张熟悉的面孔。现在,我的记忆也已完全恢复。他是我以前所在公司的党委书记,我的辞职报告就是递交给他的。记得当时他问我为什么辞职,我说想换一个环境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儿。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五年。
我伸出手去,激动的说:“哎呀,周书记!你好你好!”
“哎呀,是。。。是你啊,你好啊!”
我们亲热地寒暄着。还有两位以前的同事,一个技术科的科长、一个是经营科的科长。不过,其中一人的姓名我已经忘记了。
他们住在附近的一家宾馆,离我住的地方不远。出了地铁站我和他们走边谈。他们是昨天到的上海,来和浦东一家公司谈合作。朱讲了公司现在的一些情况,比如某某提拔当了助理、某某提拔当了科长、某某现在怎样怎样什么的。听着那些名字,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我已经彻底离开了国企,这些人和事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告诉他我的情况。虽然生活中难免有不开心,但我却实现了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的愿望。如今的我生活很充实,比在原来的工作岗位有激情、更有内容、也更精彩。
路口,我们道别,交换了电话。朱说他们明天就要回去了,我真诚的祝福他们,一路顺风。
他乡遇故知,心情复杂和感慨。那股浓浓的思乡之情又令我难以入眠……
2007年7月1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文 革 记 忆
下午看了一部文 革电影《枫》,感慨颇多。
上中学的时候,经常听年纪大的人讲起一些文 革时期的事情,什么学校放假、上山下乡、文功武卫等等。那时我想,生活在那个时代该多好啊,可以不用上学随便玩儿,而且理直气壮,甚至打人也合法,要是老师敢批评,我就抡他一皮带。
我们那里有一幢楼叫五号三,文 革时期是造反派的司令部,也是一座令人恐怖的“监狱”。听说当时被抓到的“反革命”就关在五号三的地下室。像电影一样,他们会遭到严刑拷打和非人折磨,只不过打手不是国民党反动派,而是造反派。因此,那里又成为很多“反革命”人生的最后一站,他们是站着进去横着出来。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惨死在里面。所以,直到现在,每当我走到五号三时心里还在想,四十年前这里真的充满了血腥吗?
至今,在街坊、甚至学校里,很多楼房的墙壁上都有斑驳的创口。我们知道,那是当时两派战斗时机枪留下的弹洞。虽然我无法想像学校、家属区曾经就是真兵实战的战场,但心里却幻想着参加了战斗。那些冷峻而残酷的“武斗”故事让我听的津津有味,甚至觉得好玩儿。文 革中,我一个同学的爸爸在一次武斗中被长矛戳了屁股,侥幸保住命的他从此退出造反派成了逍遥派。这件事,一直是我们所公认的笑料,以至于那个同学感到很没面子,那时经常为此和人打架,似乎是要证明自己的勇猛。
当然,这些往事儿常常令我困惑,我问年纪大的人:“都不是国民党反动派,为什么还要拼个你死我活呢?”回答:“两派都认为自己是真正保卫毛泽东思想的革命者,而另一派是反革命。”我又问:“难道公安局不知道吗,谁才是真正的反革命吗?”“……”年纪大的人也不知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