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我感觉自己最近有点儿奇怪,我不太喜欢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刘思齐的手还在那儿伸着,我伸手拽了一下,蹙紧眉头。
靠,我是疯了吗。
我把椅子扔在地上,大步走了出去,临了还狠狠用拳头锤了一下门框,给我疼的啊。
刘思齐他们在里边又怎么把人收拾了一通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现在我正在刘光头的办公室站着,他的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身。
等他慷慨陈词各种训诫之后,来了一句“回去反省一个星期。”
我转身就走,心里特别生气,葛华那个怂货,竟然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师,我去他妈的。我想如果有认识的人看见我现在的状态的话,肯定也会吃一惊,我现在很焦躁。
这是从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我在别人的眼里都是一种很轻松的样子,绝对没有这样过。
我怀疑我想碰刘思齐。
这他妈的不科学好吗。
他是个男的。
我出去的时候,闻孟凉在门口站着。
日光的余晖从西方打下来,落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些泛黄的脸加了一些温暖。
单眼皮的眼睛垂着,看到我一下子亮起来,微微睁大了些,里面是莹莹耀眼的光辉,他的脚下有一株枯黄的草,他一走之下,直接踏在了上面,草被他踩在地上。
我盯着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过来拉住我的袖子,我没有躲,我怪异地看着他,跟着他往前走,直到他的宿舍门口。
他怔忪地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脸,后退了一步。
我摸出钥匙把门打开,其实我要是回家的话,就还是需要过来一趟的。
东西说的是拿完了,但是我搬到宿舍的其实是一些比较必备的东西,因为宿舍放置东西的地方太小了,我拿过去的话根本就放不下,所以还在他这儿放着。
但是刘光头让我回家反省一星期,一星期啊,谈恋爱的被逮着也没有这么长时间,他绝对是在跟我作对。
我进去的时候,他也顺便跟了进来,还把门带上了。
我之前跟他说过,不希望让别人知道我出入这里,所以每次过来都要把门从里边反锁住,以防万一。
他记得倒是清楚。
趁我在床上柜子里翻东西的时候,他又拉了拉我腰部的衣服,我回过头。
还是那双鞋。
他腾出一只手拿出自己的本子,上面写着:太大了,我穿不上。
我现在不想写字,只说了一句话,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我说“那你买他干什么,扔了。”
他拧着眉毛不动,我突然发现他的眉毛挺弯的,有点儿秀气。
我没想到他竟然看懂了我说的什么,他又挪到写字桌那儿,写:我生日,我姐姐送我礼物,鞋子,买大了。
他当我是傻的。
我没理他,收拾完东西就要走。
他站在我面前,我才发现,他看起来虽然瘦瘦小小的,但是实际上已经长到我鼻尖这里了,现在鼻子上因为紧张渗了汗,虽然是盯着我,但是眼神在不停地闪动,时不时往别的地方瞥。
因为长时间没去学校,他在这里养的白了胖了一点儿,不像之前那么空洞洞的,鼻子很直很挺,不像刘苹,是个塌鼻子。
嘴唇紧紧抿着,因为刚才喝了茶的缘故透着水润的光泽。
我把东西放在了床上,走到写字桌那儿,提笔写了一句。
:去刷牙。
他趴在那儿看,露出一小截脖颈,很细,仿佛一掐就能掐断了。
他写:哦。
然后他就出去了。
我坐在床尾,伸手摸了摸干净整洁的床单,我要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