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萝缇琳身上,说:“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是您的秘书吧,生得真是可爱。”在克利福德夫人家赴宴以后,有流言传出来,不少贵夫人都是知道的。织箩缇琳连忙施了个淑女礼节。
沈之默代答道:“多谢夫人夸奖。”
由于外界的谣言和种种刻意夸大的影响,乔安娜主观意识下,见他丰神俊朗,顾盼生姿,可比自家丈夫潇洒得多,这女孩紧紧依偎着他,心中微微泛出一股醋意,眼珠一转,笑道:“不过这位小姐年纪如此幼小,不知会不会处理日常事务?穿得这么华丽,比你家主人还要光彩夺目了。”暗指织箩缇琳喧宾夺主,没有当侍从的自觉。
织萝缇琳从小生活在勾心斗角的氏族门阀,哪会听不出她的讥讽挑拨之意,但撒加尚在身边,不便突出自己,于是微微一笑,没有作答,更显得十分雍容大度。
沈之默说:“女孩子么,打扮得漂亮一点也是应该。”
“撒加先生的话自然没错了,不过她既然身为下人,就要懂得主仆之分。奴家认识贵族礼仪学校的校长博尔顿先生,不如介绍你们做个认识,也好调教调教这个不知礼数的小姑娘。”乔安娜言语中直把织萝缇琳当做奴仆看待,又自以为讨好了传说中最英俊的古典诗人,禁不住洋洋得意。
沈之默万万料不到这女人如此热情,心中已有了计较,说:“这个……以后再说吧,夫人要选什么式样的服装?在下热诚为夫人服务。”
乔安娜只道三言两语博得诗人好感,日后又可成为宴席上向其他人吹嘘的资本,非常高兴,伸过手来挽住他胳膊,肩头微妙用力把织萝缇琳挤过一边,轻轻掠过一丝既鄙夷又骄傲的神采,转到沈之默身上,又变成了热络,轻启樱唇说道:“撒加先生,我相信您的眼光一定不同凡响。”
织萝缇琳被推到旁边,鞋跟踩中裙沿险些绊倒,有些委屈地看着她的哥哥。
但沈之默已与这位美艳的指挥官夫人相携走进了内室。
或许哥哥突然对这位贵妇人示好有特殊的用意吧,小女孩不安地揣测着,然后她隐约听到内室供客人试穿服装的房间传来一个声音:“哦,夫人,恕我直言,您的身材真是犹如风中摇曳的玫瑰般婀娜多姿。”乔安娜压抑着兴奋说:“是吗?我每餐坚持只吃蔬菜水果,艰苦保持身材,就是渴望有一个像撒加先生您这样的人来欣赏呢。”
织萝缇琳丧气地垂下脑袋,暗想:“哥哥嫌我发育得不够好吗?那种女人就像沙漏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夫人,您的皮肤像牛奶一样白皙,像花瓣一样娇嫩……”“呵呵,撒加先生,您真是善解人意,可以为这件镂花内衣的颜色提供意见吗?奴家想在您面前试穿一遍。要知道,您的意见可比那些所谓的设计专家要准确得多。”
言语间的挑逗意味甚浓,站在门口等候的服装店侍者又紧张又激动,面泛红潮,悄悄竖起耳朵。接下来声音渐渐压低,却是什么都听不清了。
过了半个小时,两人才从试衣间出来,织萝缇琳仔细观察,见他们神色如常,衣冠端正,没发现可疑之处,却又觉得特别不对劲。
沈之默和乔安娜言笑晏晏,比先前更亲热了几分。乔安娜挑选好几套庸俗华丽的服装,吩咐侍者打包装好,沈之默说:“相请不偶遇,既然我在这里碰到夫人,算是一种缘分。不知夫人有没有兴趣到寒舍讨论诗歌的优劣和水墨画的技巧?若肯赏脸,我不胜感激。”
乔安娜心中一颤,暗叫:“天啊,克利福德夫人他们日日谈论的完美男人居然主动邀请我去他家作客,哦不!我该怎么办?猴子她们一定会嫉妒我发狂的!”权衡之下,自然是虚荣心大占上风,稍作矜持姿态便笑道:“荣幸之至。”浑然忘了孤身前往一名陌生男人的家是有多么危险。
她生怕这件近似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