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深的期许或者说是明确的概念,但孔晟却用一座夏邑城和一张七品委任状作为耀眼的橄榄枝,诠释了各种光明的前途和利益的走向。
这直接让洪泽水寇内部产生分化。一部分人对南宫望保持不变,一部分人对唐根水的幸运怀有羡慕,正试图通过某种渠道投向孔晟一边。
“孟老三,你去吧。”南宫望挥了挥手有,却同时又淡然望着宋奇道:“宋奇,你是否也要与孟老三同行?”
宋奇嘿嘿一笑,拱手道:“既然先生如此说,宋某就陪孟老三走上这一遭。”
宋奇的话让南宫望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本来以为自己在洪泽水寇中的权威和地位至高无上,至少在自己嫡系的一部分人中无人可撼动他的地位。然而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人心的忠诚在巨大利益的驱动下变得无比的脆弱。
孟赞和宋奇联袂而出,南宫望脸色阴沉地走出客厅,站在院中,昂首凝望着湛蓝晴空。
气温还是蛮低,寒风如织,冷彻肺腑,让南宫望有些受不了北方的气候,但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如今的情势——孔晟的手段远远超乎了他的预料,到了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所倚仗的东西在孔晟眼里似乎一文不值。
而且,从一开始,自己似乎就落入了孔晟的算计。
这样的一个智慧如妖的少年,该是如何的深不可测?
南宫望此刻心头突然涌动起某种寒意,他生平第一次对某人产生了畏惧感。
而对于未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谋划下去,他更不知道自己眼里的未来,是不是统统落入孔晟的设计,他只知道,自己上了孔晟的“贼船”,上船容易下船难了。
一阵冷风吹过,钻进南宫望的衣襟里,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赶紧裹紧了大氅,面色变得更加阴暗。
这些年来,都是他算计别人,但不成想,自诩堪比诸葛孔明以当世卧龙自居的他,如今却一步错步步错,在一个原本他看不起的少年郎这里被算计得不可自拔、体无完肤。
南宫望在自怨自艾的时候,孟赞已经带着自己的嫡系兄弟几十人主动登门求见聂初尘。见聂初尘竟然住进了孔晟的官衙后院,孟赞心头暗喜。
这意味着聂初尘已经是孔晟的女人,只要有聂初尘在孔晟耳边吹枕头风,自己这些人又何愁在夏邑没有官位和锦绣前程?
聂初尘正在后院练剑,她没有特别的爱好,又不爱红妆刺绣,也不喜舞文弄墨,打发闲暇时间的也就是练武。
孔晟去城外练箭,她没有跟随。在聂初尘的眼里,孔晟的箭术已经初窥门径,需要的是时间换成果,勤学苦练熟能生巧。
聂初尘觉得,勤奋和坚持着几个字在孔晟那里根本就不是问题,孔晟对于体能训练和武技锻炼的意志是如此的坚定不移,而从他那具貌似羸弱的身体里爆发出的能量竟然是如此的惊天动地,这让包括聂初尘在内的所有人感到心惊。
不过,这种震撼时间久了,就习以为常。人们已经习惯了孔晟外貌与力量的反差,虽然时间并不是太久,但孔晟在麾下这支组合改编而成的军队中所拥有的威信,早已根深蒂固牢不可破。
听闻孟赞来访求见,聂初尘微微思量了一下,还是吩咐人将孟赞等人带了进来。
孟赞一群人穿过官衙悠长的回廊步入了内宅,在天井中呼啦啦单膝跪倒了一地。
聂初尘微微一笑:“孟老三,你们这是干什么?起来说话。”
“大当家的,手下兄弟不懂事,今日莽撞,冲撞了官军和督军大人,还请大当家的在孔督军面前美言一二,也给兄弟们一个前程。”孟赞陪着浓烈谄媚的笑容。
聂初尘眸光一闪:“孟老三,孔晟不是小鸡肚肠的人,只要你们日后不要心怀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