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艋ā�
“我以前常常来这里,那是家里的人都很忙,只有哥哥偶尔陪我来。”他的眼神黯淡下去,“可是后来哥哥出国留学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陪我来这里的。所以今天我很开心有你陪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装满冰淇淋的汤匙递到他面前。
他乖乖地张开嘴,眯着眼,轻笑着哼了几声,末了还有意地砸吧了几下嘴。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我也不能体会他的感受,因为我的身边从来不缺爱我的人。所以我无法说出那些象征性的安慰词。平复伤痛的永远不是安慰,而是时间,时间会让人学会接受。
我察觉到了他表情的瞬间僵硬,接着他起身跑进了洗手间,我心下一紧,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他也有短暂的瞬间表情,这不是偶然。
作者有话要说:
☆、会发光的鱼
“先生。”我拉住一个从男士洗手间出来的人,那个人我认识,是席城,但他不认识我。
“什么事?”他挑着眉问,气势逼人。
“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刚刚进去的那个人在里面做什么?不要让他知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他笑着问,露出既轻佻又邪恶的表情。
我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我也没对你抱多大的希望。”
对着自己的女朋友拳脚相加,在女朋友好友杯中下药,还以此要挟勒索钱财,这样的人,我能对他抱多大的希望。
他轻笑一声,像是看到了最不屑的笑话,“不用进去了,他吐血了,不过只是一小口。”
我矗立在那里,像是站在悬崖边上,世界里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剥夺了。我盯着眼前的门,看到了生命的流逝,在消失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里,都有美好的东西被腐蚀、被冲刷、被销毁。
“你不进去看看吗?”席城皱着眉问。
“不用了,也求你不要对任何人说着件事。”
“我才没空管你们的闲事呢。”他说。
我回到座位上,大口的吃着冰淇淋,恨不得一下子将所有的都吃掉。吃到奶油味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某种液体,口中的甜腻便开始发苦。
一会儿,他出来了,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看不出任何一丝破绽。
“咦?”他惊讶地盯着桌子上一片狼藉,“这么快你就吃完了?”
“是啊,太好吃了嘛,所以你的那一份也被吃掉了,这样没关系吧”
“你喜欢就好了。”他盯着我的脸笑了起来,随即捻起一块餐巾纸举到我唇边,“像个小孩子。”他擦拭着我的嘴角,表情认真到严肃,一种类似于宫洺的内敛与深沉悄然浮现。
我觉得眼中一片酸涩,他不经意间的温柔比无声的坚韧更加刺痛我。
我移开视线,正好看到一个短发女人,踩着尖利的高跟鞋,像女王一样面无表情的从我面前走过。
紧跟着,席城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说起了,我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南湘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在钱发愁。
席城与南湘,黑暗中并肩而行的两个人。
但比起我与眼前的人,他们是何其的幸运,至少对方都还活着,而且还会活很久,很久。
接着,我们去到公园,去看那些被圈养起来的可怜动物们,他一直很开心,总是喜欢跑在我前面,拽着我在陌生的世界里狂奔,时不时回过头来对我微笑。
最后我们看到了一座湖,大海一样的颜色,湖边有一座躬行的哥特式凉亭,修长的身子,远远看去像是一位美丽的妙龄少女。我们在凉亭里坐下,他趴在扶栏上,痴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说这里面有多少条鱼?”他看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