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发呆,完全陷在茫然中。
“少爷,殿前侍卫总管正为正大人前来拜访。”
虽然告诉自己不会计较,但良兮不会忘记辰矣跟她分开的那段时间曾经跟正大人有过来往。那么眼前的这个正为正大人,到底是敌是友?
白杨很久都没有动,也没有前去会见正大人的意思,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当中掺杂着惊异和犹豫。
把爱攒下来给我(三)
良兮安静地看着白杨。
这时候门口又有下人过来敲门:“少爷——”
“知道了,都叫个什么劲,几次三番的,都听得烦心了!”
许是受不了下人几次三番的叫唤,许是受不了良兮这么安静,白杨粗暴地拉开门,铁着一张脸朝前堂的方向去了。
留下良兮一人,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安详静寂的辰矣,又看了看白杨即将消失的背影。
白杨对安良兮是动了真情吧,不然不会显得那么激动。只是何必呢,明明告诉过他她不是过去的那个安良兮了。
现在欠下白杨的债总是要还的,不是现在就是往后。
他嘴上说的助她,谁知道是不是百分之百就是她的关系呢,这时候辰矣落难,他留他们在白府只是一句话的事,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可将来辰矣要还给他的恐怕就能关乎到江山社稷上去了。
江山社稷啊,辰矣不是她一个人的,他的选择她决不能干预,可是至少现在她被辰矣感动了。所以辰矣的周全现下她要拼死保全,而且最好不用假他人之手。
至于良兮自己所求为何,她已经不知道了。
再说这边白杨心不甘情不愿,被催促了好几次终于来到前堂,远远地就在悬帘下望见那双裹着锦鞋的脚在来回踱步,显得十分不耐烦。
也是,谁被这样晾在这里都乐意不起来。
从下人第一次说正为大人来访之后到现在,恐怕都有两三柱香的时间了吧,也不知道正为的“好脾气”是不是就要被埋没了。白杨在悬帘下停住,理了理锦华的衣裳,换上一个诡异的笑容走了进去。
“正大人怎么有空来敝府,杨某真是有失远迎。”
“白少客气了。”那双脚站定,突然转过身来,嘴角上溢着的是淡然的笑容,可是眸子里明明是炽焰燃烧,“当然了,如果白少能早点从温柔乡中出来,在下也绝不会在此坐等茶凉。”
白杨笑得更加欢心了,根本没有愧疚之色:“既然杨某让正大人久等,那就该好好跟正大人陪个不是。”
转而对身旁的卓延道:“还愣着干嘛,不去准备酒水!”
说的话是颇为严肃的呵斥,可语调上听着却实实在在充满了纵容的感□彩。
卓延在他身边好歹也呆了十几个年头,对于白杨耍人的伎俩他多半都是掺和过的,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她尽量轻缓地走到桌边,慢手慢脚地取出两个杯子,正拾起玉壶,正为脸色黑了,拿起一个杯子“讨酒”道:“满上。”
白杨嗤笑一声:“正大人为人果然是豪爽,难道你在饮酒之前都不看看酒杯是否干净的吗?”
正为眉毛一皱,看着白杨的眼底升起一抹杀机,腾起的水气细细打量起他们的不善。
毕竟是当朝殿前侍卫总管,正为还算见过场面,这点镇力倒也还是有的,他忽然放声笑道:“白少这么给在下面子,实在是不能不喝啊,来,喝……好酒!”
白杨笑了笑。他不说也不问其来意就是想看正为自个在那干着急,如今他也学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