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弓手早被这人气势吓住,十几个人竟然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杀了他!”
雅克山抡起重刀朝长牌手砍去,对方连忙用长牌遮挡,旁边的弓手们这时才反应过来,拔出顺刀,上来砍这个胆大包天的明军。
一群人费力将这个长牌手杀死,刚刚抬头,又从桥上一下子跳下来四个战兵,雅克山望着他们身上的锁子甲,手中上的镋钯长枪火铳,忽然牙根有些发酸。
“杀光他们!快上!”
雅克山边说,边从一群没有披甲手持顺刀的弓手身边穿过,头也不回往后阵逃去。
刚走了十几步,彭一声响,一个茶壶模样石头从天而降,滚到这位巴牙剌脚下,呲呲还在冒着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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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城城头,真龙努尔哈赤,望着浮桥上升起的火龙被前赴后继的开原战兵扑灭,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大汗身后几名戈士哈,抬头望向浮桥上还在燃烧的战兵尸体,都在啧啧叹息。
这些平素凶残的女真勇士,此刻眼中竟露出了一丝恐惧。
“竟能如此悍不畏死?非人哉?”
知道自己为何而死和不怕死,是两种决然不同的境界。
“刘招孙如何把一群蝼蚁变成这样?”
三千多名开原战兵组成浩浩荡荡的兵潮,呼啸着撞向后金大阵。
毛文龙带着辽镇人马,跟在叶赫精骑后面,从北岸赶来增援战兵。
更远的地方,从广宁、山海关、宁远等地赶来的辽镇各军,都已踏上征程,它们如无数溪流,汇集到刘招孙脚下的浑河。
努尔哈赤望着这些蹈死不顾战兵,感到来自地狱的寒意。
他忽然想到:若是这一仗打败了,被浑河镇魂的,就不是刘招孙,而是后金大汗本人了。
后金末日?
贴身戈士哈终于回来了。
“师婆人呢?”
努尔哈赤盯着突入南岸阵地的开原战兵,心中隐隐有些慌乱。
“大汗,师婆死了。”
努尔哈赤回头冷冷望向巴彦。
“大汗,小贝勒说师婆是骗子,蛊惑人心,骗了大汗,镇魂瓶是假的,根本没镇住恶灵。把她一刀斩了。”
努尔哈赤呆了片刻,耳边又响起熟悉的嗡嗡声。
“杜度现在在哪里?”
身材魁梧的巴彦缩着脖子,小声道:
“回大汗,小贝勒率兵进城了,他说佟养性和丁碧是大金祸害,他要去帮大汗斩杀这两个狗奴才。”
“杜度想谋反,他想给他阿玛报仇,朕,不能留他了。”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