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另一个是疯子,对了,还有我娘。放心了吧!”
沈炼来不及和采莲多解释,望着安南女子身上马面裙,急道:
“脱衣裳,快!”
采莲俏丽脸蛋涨的通红,她虽久在教坊司,平日却是青竹管弦,从未让男人碰过。
每隔五六日,有时是半月,沈百户便来教坊司一次,独自坐在窗前,听采莲吹奏土埙古音,偶尔会和她聊起以前在行伍中的趣事。却从没碰过自己。
采莲娇羞的脱去外面裙袄,沈炼解下披风,将鱼鳞甲套在她身上。
“我在京师得罪仇家,待不下去了。”
采莲惊诧道:“你得罪谁了?有九千岁,谁敢动你?”
沈炼端起桌上茶水,急急喝了口。
“魏忠贤。”
采莲哦了一声,转身端来茶壶,给沈炼杯子满上。
“不喝了,东厂、镇抚司、五城兵马司都在追杀我,京师待不下去了,和几个兄弟回开原。”
采莲一言不发,转到屏风后面,开始收拾行李。
沈炼小声说了句,牵着采莲的手走出房门。
采莲被沈炼牵着出了门,刚走了几步,赵奉銮带着两个司乐,挡在长廊前面。
“沈百户,这是要到哪里去?”
沈炼笑道:
“带这位姑娘出去。”
司乐连忙拦住沈炼,阻止道:
“百户大人,可有礼部开具的赎身文书?”
沈炼上前拍拍赵凤銮肩膀,桀骜不驯道:
“沈某在京师两年,酒肉朋友数不过来,真正说得上话的,你老赵算半个,沈某往日在教坊司多有叨扰,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两个司乐都把头扭到一边,假装没有看见沈炼。
沈炼冲两人点头示意,拉上采莲,快步朝楼下走去。
赵凤銮站在身后,望着两人背影,招手让一名司乐上前,对他耳语几句,司乐点点头立即从后门下去。
沈炼带着女人走下楼梯,大门被人从外面撞开。
“这是哪位上官,火气这般大,东西砸坏了可是要赔的!”
一群南司番子,各人手执小盾铁锤。
赵奉銮撩开官袍就要上去迎候,只听下面喊道:
“奉皇上和九千岁旨意,擒拿逆贼沈炼,闲杂人等都让开!否则,格杀勿论!”
楼上正在宴饮游玩的京城达官显贵纷纷从楼上下来,朝两边楼梯逃去。
镇抚司番子挨个检查赵奉銮望着从一瘸一拐的
抬头望见沈炼,不由分说便举起短弩。
沈炼扯过一张条凳,猛地朝楼梯下砸去,四名番子惨叫着滚落下去。
后面锦衣卫立即补上,张开大弓朝楼上攒射。
沈炼飞身扑倒采莲,两人躲在栏杆后面,短箭嗖嗖从头顶飞过,射中“铜雀台”牌匾,发出嗡嗡声。
大声对安南少女吼道。
采莲愣了片刻,
赵奉銮见状,暗自叫苦,也顾不上再去问沈炼要文书,连忙带着司乐躲在一边。、
“沈炼,我就知道你会来教坊司,果然来了!”
“镇抚司打斗,不动刀子,动了刀子,今日就要见血了。”
沈炼边说边缓缓拔出绣春刀,目光炯炯望向对面十多个南镇抚司番子。
沈炼抬头望着楼下站立的曾天星,这个许显纯的外甥,刚被自己打折了一只胳膊。
“曾总旗,你一条胳膊已经没了,剩下这条,也不要了吧。”
“沈炼,我舅已经招呼兵马司韩指挥,封闭九门,今日你死定了,你要死,这个女人也要死!”
“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