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会打压我的上司,让他开除我吗?”白爸讲到今天被开除的事情,声音瞬间高了八个度,操起门边的扫把一下子就抽得白小思嗷嗷直叫。
白小思被打得身子直抽,但却没有闪躲,心里对自己连累父母的行为感到愧疚不已,她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倒不如让爸妈打死自己算了。
“小思,这件事妈妈先不问你。”白妈从白小思的房间出来,手里抱着一个粉色的纸箱子。
“妈!”白小思一见到那纸箱子,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就要去抢。
“孽障啊!”原本还心存侥幸的白妈见状,心头已经是凉透,手中的纸箱啪得摔在地板上,里头各种各样的小饰品跟粉色信件散落了满地,被拆封的信纸上密密麻麻,每行开头都是齐宁的名字。
“妈,妈,你听我说。”白小思抱着纸箱子,仰着满是惊慌的小脸看向瞬间苍老了十岁的母亲。
“不要叫我,我问你,是不是今天我不进你房里,你就准备一辈子抱着这个秘密过一辈子?”白妈打断她的话厉声尖叫了起来,一向在家料理家务照顾子女的她觉得女儿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怪物,难怪那么多次让她去相亲她都不去,“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你这是变态!”
你这是变态!
白小思跟白妈脸上的泪水同时夺眶而出,她多想跟妈妈解释,她不是!但扪心自问,她今日在齐宁逃避的眼神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可不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吗?
白爸站在客厅里抽完一跟烟,直到烟嘴烫到了手指,他才抓起白小思的手腕,“现在,跟我去医院。”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整个嘴里都在发苦。
今天妻子从房间里拿出这些东西的时候,身为男人的他并不愿意面对女儿是同性恋的事实,但妻子的反应却更加激烈,比起他的下岗,这个全身心投入在家庭中的女人对此感到天崩地裂。
白小思抱着纸箱出门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换,白天精心打扮的白裙子像一块破布脏得不成样子,手臂跟身上都是伤痕,大半夜到精神病院的时候,守卫还以为是戒毒犯。
这是唯一一间愿意接收白小思的医院,其他医院都以同性恋不是疾病为由拒绝了白爸白妈,好不容易凌晨找到这间小医院,里头的中年医生带着金丝边眼镜,只看了一眼白小思就让他们进去交钱。
接下来的日子,白小思觉得像是在生活在地狱里一样。
“呕、呕。。。”洗手间里不断传来干呕的声音,白小思佝偻着背伏在洗手台,吐完之后才拧开水龙头漱口。
今天爸妈没有来,似乎是工作上的事情有了新变化,他们回去处理。白小思看着镜子里瘦不拉几,面色蜡黄的自己,恍惚记不起今天是几号。
她离开齐宁几天了?
洗手间外面传来踢踏的脚步,白小思像是受到惊吓的猫,背后的汗毛跟着心底的恐惧一起升了起来。
赵医生站在洗手间的门口,金丝边镜片下的眼睛温柔而带着冷意,“白小姐,我们该开始今天的治疗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白小思摇了摇头,想要躲得远远的。无奈精神病院的洗手间极小,一眼望尽,赵医生大手一抓就把她拉到了那间昏暗的小房子里头。
白小思手腕被绑住固定在椅子上,面前巨大的电视屏幕那头开关被打开,白色的雪花闪了几下,接着便是大片大片白花花的肉体闯入眼帘,男人女人的叫声像是一道道魔咒传入耳膜,白小思的胃里翻滚,低着头干呕了几声,全身不住地挣扎,“不要,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