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不满伤心,岂不和现在的心情一样吗!可若自己父亲的是安若海呢?
想着这些,李玄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个世间很乱,荒唐而奇怪,可还有比这更奇怪的事吗?
确实还有件事让他感到奇怪。几天前,他突然发现,早先戴在胸口上的那块召唤飞翼鹏鸟的碧镶宝石不见了。或许是与燕无敌恶斗时落在了水域冰畔!如此灵性之物丢了极为可惜。他寻思了几天,丝毫没有头绪,只得作罢。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与飞翼鹏鸟已相熟至极,即使没了碧镶宝石,这两只通灵人性的大鸟还是会听他的召唤。想起飞翼鹏鸟,李玄不由微微一笑,这可真是两只贪玩的鸟儿!之前他还将它们召唤回来,人鸟嬉戏后,让它们自由玩耍去了。如今,这二鸟竟乐而忘蜀。
夜色沉沉,老庙村死寂一片。姚子空和竹叶子不在,只有偶尔流浪叹息的风穿过荒原、密林,拨弄着落叶的悲伤,吹皱了本已凝固的层霜,更吹得暗夜潮涌着骚动与不安。
李玄盘膝坐定,缓缓导引内息,不知不觉进入忘我之境,不到半个时辰,内息已在体内流转九个周天,他正欣喜自己内力恢复的极快,却听屋外百丈处传来人声。
来者为两个人,且行路极为心,一前一后,轻手轻脚地往自己屋子这边靠了过来。
李玄凝神一听,不由暗暗好笑:“这二人轻功实在不很高明。前边那人虽然好些,可每次抬腿迈步、深纳缓吐却像黄河与长江,除了各行其是,其节奏与速度更是南北两方,天上地下。这样的功夫还要夜间行事?”他轻挥袍袖,以噼空掌劲将屋内蜡烛熄灭,也没下床,仍旧盘膝坐着,抱定心思,要看看来的二人想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屋外二人到了门前,停下脚步。前面那人问道:“你确实打听清楚了,是这间屋子么?”后面那人沉默片时,斩钉截铁道:“错不了。今儿晌午在乱草坡酒店,曹鬼头亲耳听见苦为老子教黄干丹和锁喉枪派主龙南重饮酒时的。”
前面那人叹息道:“皇天不负有心人!真没想到咱们找了这么多日,总算是找到了。”着,贴近院门门缝,一边张望,一边道:“你咱们直接进去,还是礼貌些?”
后面那人闻言低声道:“你是大哥,想怎样就怎样,咱做弟的岂能替大哥拿主意!”他虽然如此,却双手攀住墙头,伸着怪异发型的脑袋,不住往院内屋张望。
李玄听二人嘀嘀咕咕,个不停,觉得有趣,心道:“反正闲来无事,那就逗逗这俩毛贼。”拈起放在床头上用来挑灯芯的钢针,放在左掌,右手拇、食指扣成弓形,隔着窗户,对准墙头上那人的脑袋,屈指弹去。只听‘嗖’地一声劲响,钢针如被劲弓射出,直飞而去。墙上那人正看得起劲,做梦也想不到屋内有人还能隔着窗户缝隙射来一枚钢针,待他听见风声,钢针已至,感觉头一缕尖细劲气穿过,这才惊觉,哇哇喊道:“大哥有危险!啊呀。。。。。。幸亏老子躲得及时,要不脑袋恐怕难以保住。嘿,大哥,快看看,这是什么暗器,是不是淬了剧毒。”
前面那人听他哇哇乱叫,斥责道:“你瞎嚷嚷什么呢!你想让几百里外的人都知道咱们在这里么!”完,心中一动,喃喃道:“难道恩公没有睡下,已发现了咱们?”
后面那人抚着头喘息道:“大哥的有道理,暗器贴着我的头飞过,精准非常,如果要取我性命,简直是举手之劳。天下除了恩公,还有谁能有这般厉害手法!”
前面那人头,高声道:“恩公在么?”
李玄听二人开口闭口‘恩公’二字,不由大感奇怪,心道:“这二人的声音似曾相识,难道我与他们相熟?”正思索,听前面那人高声问到,便淡淡道:“尔等鬼鬼祟祟的来找恩公?!若是做正大光明之事,可进门来与我见见面,若是蛇鼠偷骗之辈,最好滚远,莫丢了性命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