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喷出,脸色苍白如纸,神情恍惚中,竟有些痴痴呆呆,急忙摇着木椅前行几步,连连高声道:“曾七老弟,你这是怎了?”
曾七喷出一口鲜血,胸中郁闷减轻许多。
他回头看了看黑云逸,又转头看了看阿莹与沈无惧诸人,惨然一笑道:“我尽管生来残废,但向来心气极高。自六岁学习绝密刀法,至今二十七载,纵受伤无数,却侥幸未尝败绩。嘿嘿哈哈没想到,没想到今日全力出刀,不但没有将这小小丫头斩伤半根头发,还发现我们曾家苦苦秘守二百余年的刀法,原来早就有外人知晓嘻嘻哈哈黑帮主,我对不住你了,这局曾七认栽了。”话音甫毕,将手中快刀猛地掼在地上,转身便往枣林走去。黑云逸见曾七要走,一边示意狼牙羽箭勇士将其拦住,一边唤道:“曾先生请留步。”但两名狼牙羽箭勇士还未靠近曾七身前三尺之地,被他双臂一振,呼呼两声,狠狠地摔在四五丈外。
诸人见曾七一瘸一拐,孤独而落寂的走入枣林,念及适才其凌厉的快刀和愿赌服输的性格,不禁暗自扼腕赞叹。无忧老人见曾七黯然离去了,阿莹犹自站在场上,不由嘻嘻一笑,右手抚了抚长及胸前的飘飘白须,左手提着袍角,从黑云逸身后跃了出来,眯着眼睛对阿莹道:“看来阿莹姑娘不但漂亮,且能以绝佳的轻功身法,打败自视甚高的曾瘸子,真让老夫艳羡啊。来来,到我身侧,让老夫仔细看看,你这身不凡的筋骨是如何生的!”姚子空见无忧老人一把年纪,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不顾廉耻,满面淫邪的对阿莹胡言乱语,气得脸色煞白,恶声恶气道:“无忧老匹夫,看来不割了你的舌头,你是不会住嘴。”说话声中,箭步跃出,挡在阿莹身前,手中朴刀如风般往无忧老人颈间斩去。无忧老人见他刀风劲急,毫不惊慌,呵呵一笑,道:“小姚,你要做护花使者么?”略肥的身躯一晃,右手依然摆出抚须的姿势,同时左手一甩,袍角似卷云一般往姚子空朴刀刀柄上缠去。
姚子空知无忧老人早年的武功已高出自己甚多,不敢大意,脚步一错,朴刀吞缩,刀锋斜斜偏起,斩向缠来的袍角。无忧老人喝道:“来得好。这算是第二局了。”不待姚子空的刀锋接近自己的袍角,斜步一闪,右掌撩起的长须,好似根根笔直的钢丝,径直往姚子空扬起的面部而去。姚子空冷哼一声,朴刀刀面横起,恰好遮住面部,只听叮叮声响,无忧老人拨弄的白须刺在他的刀面,竟发出金属交击之音。他心下暗暗吃惊道:“老色鬼的内力非但没因年迈衰减,却更老辣,可真要小心了。”心念斗转中,姚子空刀杆斜扫,化作伏魔棒法后击向无忧老人肋间。
无忧老人长笑道:“看来小姚的武功还没长进”猱身避过姚子空凌厉一击,左掌往他脸上拍去的同时,右手攥紧,一拳击在朴刀刀杆上。诸人只听铿锵一声,粗如鹅卵的朴刀刀杆被无忧老人一拳击中,竟尔弯曲成弓,不禁惊服他内力了得。
姚子空出手两招尽皆受制,此时不但朴刀成了废铁,而且仰脸避过对方左掌招式时又被掌风扫到,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疼痛,伸手一摸,原是被其长而卷曲的指甲划破,血流满面。他天性好武,脾气暴躁,此时见自己流了血,顿时焦躁起来,暴怒喝道:“好个无忧,果然厉害的很。”丢了手中朴刀,两掌一错,掌心血红,使出沈无惧传授他的赤焰掌法,猱身而上。无忧老人见姚子空血流满面,神情狰狞,心下微惧,喝道:“你这是要拼命么?啊呀,你也会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