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别再办成福州地方学校了;第二,通过入学考试,对学员进行严筛。
这个“入学考试”,除了知识水平——至少得识字吧?更重要的是“素质测试”,即:能不能吃苦?有没有尚武精神?守不守纪律?有没有团队观念?肯不肯接受新鲜事物?
还有,去跑个五里路,看看要花多少时间?
清制一里,大约五百七十六米,五里即二千八百八十米。
如果还以为上这个学堂是为了考八股中举人当官啥的——滚回家去,不送。
入学之后,全军事化作训管理——军校啊!每年操死他几个!受不了的,提前滚蛋!保持淘汰率,不合格的学生,别想混到毕业季,反正决不允许废柴混进**的队伍!
如此严格,怕不怕找不到足够的生源?
不怕,免学费,包吃住,奖学金,毕业国家分配,怎么可能招不到好学生?
至于留学,关卓凡认为,重要是重要,但有个前提。
这个前提是留学生的“底子”。
如果学生的底子没打好,出去也是“留学垃圾”,回来了“海龟”只好做“海带”,哪敢叫他们真的“带海”?
教训还不够多吗?
学生的底子打好了,出去了才能真正更上层楼。
所以,真正重要的,是先把自己的军校办好。
之所以选择张之洞来主持福州船政,一个重要原因,是关卓凡认为,在原时空,相比实业和新军,张之洞更擅长的,是教育。
张之洞创办了三江师范学堂——南京大学,自强学堂——武汉大学,湖北务农学堂——华中农业大学,湖北工艺学堂——武汉科技大学。
张之洞办教育,是从学前一直办到大学的,“是全梯级”的,除了以上几间字号响亮的高等学府外,还有:湖北武昌幼稚园——中国首个幼儿园,慈恩学堂——南皮县第一中学,广雅书院——广东广雅中学。
全部都是一等一的“名校”。
这是“纵向”,“横向”看,张之洞所办教育,涵盖实业教育、师范教育、国民教育,算是“全方位”。
称张之洞为清末兴教第一人,不过誉。
当然,军事学校有其自身的特点,但教育的原理是共通的,何况张之洞绝非未经干戈的一介书生,他办过团练,打过发捻,也是血里火里过来的。
不过,张之洞毕竟没有还办过洋务,办福州船政,要和英国人密切交道,他需要一个精通英语、熟稔洋务的人做助手。
这个人选并不好找,但关卓凡的运气不坏,机缘巧合,这个人很快就出现了。
居然是在香港的吕氏间接“推荐”的。
吕氏到了香港不久,就给关卓凡写了封信,报告一切平安情形,并委婉地表示思念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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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六章 好好算一算
字迹端丽娟秀,是女子的字,但不是吕氏的,吕氏仅是粗通文墨,可写不了这么漂亮的字;行文流畅平顺,语气抑扬吞吐,很符合吕氏的特殊身份,不过不失,十分得体,这番文笔,更非吕氏所能。
必是有人代笔了。
果然,最后注明,此信为“办理屋契之伍廷芳先生之夫人伍何妙龄女士代笔”。
关卓凡眼睛一亮,伍廷芳?何妙龄?原来是他!嗯,又遇到原时空的名人了。
伍廷芳,号秩庸,广东新会人,香港圣保罗书院毕业,现任香港高等法院译员。
原时空,伍廷芳后成为获准在香港执业的第一位华人律师,李鸿章延为首席法律顾问,经手中法谈判、中日谈判,曾出任清国驻欧美多国公使,签订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平等条约《中墨通商条约》。
辛亥之后,